可見。特別是皇上曾懷疑過我,險些要了我的命,是四爺挺身力保,才躲過一劫。救命之恩,我虧欠良多。但哈布的意思是要我靠攏太子,所以我與索相皆有聯絡,但對於四爺的恩惠,卻是不敢相忘的,哈布多爾濟與索相達成盟約,誘使紮納紮特爾娶你回蒙古,四爺皆是知道的,但為了誘使哈布多爾濟作出反清舉措,他並沒有反對,但卻對你時刻掛懷於心,要我暗中護你周全,又不可露了行跡。”他說的話,句句紮心,往事曆曆在目,他百般追趕前來挽救和親形勢的模樣猶在眼前,如今卻得知這內裏乾坤,叫我怎不心傷…
“但你是哈布的人,為何會聽命四爺,幫他對付哈布?”我虛弱的問道。
“我本不願意,並未答應他對付哈布,但哈布王爺要投靠沙俄…那是毫無血性的行為…我的父親,是葛爾丹帶著沙俄兵士潛入土謝圖汗部殺害的!我怎能助他!且他對我兒子性命毫不在乎,知道我去了紮納紮特爾王府,便派了許多高手,下手毒害…我對他的心,早已涼徹,而曾經的恩惠,也還了個清明!”他眼中的那廝澄明,將我最後一絲希望抹滅幹淨。
終於垂痛的毫無站立氣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好痛…
第一百四十五章:狂瀾之勢2
已是風雨欲來的形勢,康熙卻一派鎮定自若的神情,每到一個關口要地,便召見此地將領,一路行至北京城外,便益發的成竹在胸。
離城僅有幾裏之遙的時候,他下令全軍在一村莊農戶中休整,待明日天亮方喬裝進城,隨行之人猜度康熙意圖許久,終於還是看出了其中端倪,八爺與四爺是一早便知道發生之事的,而其他阿哥們,瞧著這行路的章法,便已然能猜出個**分來。
今夜在一處農家小院休息,說是小院,其實裏裏外外也有八進房子,也算是個富裕之戶了,農戶主是一位年紀頗長的老者,滿麵白須,身形佝僂,見這許多客人也未有半點推客之意,將眾人安排妥當後便殺雞宰羊的招待了起來。酒到濃時,康熙便打聽起近日城邊的動靜來:“老人家,聽說北京現在不太安生,你們這周邊百姓可有受到滋擾?”老者有些耳背,聽的不甚清楚,而在他一側的年輕小生卻憨直的說道:“就在前幾日,大批官兵還來搜過村呢,我弟弟問他們搜些什麼,他們二話不說便踹了他一腳,如今還疼的緊呢!”
康熙越聽越蹙眉,那緊捏酒杯的手骨節發白,嘴裏低聲念叨著:“混賬東西!”
那年輕小生見康熙這般激動,趕忙做了個噤聲手勢:“爺可不要這般大膽議論,指不定哪天就被抓了進去!到時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康熙聞此臉色尷尬了一陣,寬慰著他說道:“小兄弟莫要驚慌,這官兵以後怕是不會來了。我也一陣暗笑,而今站他麵前的,不就是天王老子麼!
年輕小生雖滿麵帶笑的附和說但願如此,但卻毫不遮掩的露著不信任。
在田間小蛙和樹稍鳥兒的叫聲下睡去,竟是沉的一夜未醒,第二日起床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我忙梳洗一下出了房門,康熙與幾位阿哥已在園中飲茶,獨獨不見四爺,我又不便細問,便隻好坐下來喝茶吃些小點,待康熙發話應當如何。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四爺才風塵仆仆的騎馬回來,附耳康熙輕言了幾句,康熙的臉色便益發難看,昨夜他怕也是難以入眠,今日雖勉強裝著精神爽利的模樣,卻盡是疲累神色。
我有些心疼的說道:“爺,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動了肝火為好。”
他竟意外的說了句:“知道了。”便沒了下文,稍坐片刻之後,即起身拍了拍衣衫,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朕與胤?先行進城,晚間十分你們才可進城,明白了麼?”
“是,皇阿瑪!”一眾阿哥應和著,他果真用心良苦,這城中的複雜形勢他怕已經知曉了幾分,若再帶著那麼多別有用心的阿哥進去,怕會惹禍上身。
但我心裏實在焦急,慌忙拉住他的手說道:“皇阿瑪,兒臣也想隨你們進城!”
我本以為他會問明因由,但卻隻見他稍微凝思了下,便點頭應允了。
騎馬走出農場,不遠處便瞧見隆科多等在湖邊,見到康熙跪拜叩首,大呼自己有罪。
康熙見此說道:“你又何罪之有,若你不從了他們,他們還會派其他人掌管北京布防,到時候朕要回城,怕是要用炮轟開大門了!”他苦笑著說道,若真如此,他怕是會成為中國千年曆史中首位與自己太子爭搶地位千古一君了!
“微臣對皇上忠心可昭日月,不知皇上今日進城,是否大張旗鼓打亂了他們氣焰?”隆科多仍是低著頭說道。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九門提督站在他這邊,那這江山便永遠如北京城牆一般固若金湯!他隻需大搖大擺的進城即可,但從他燒毀儀仗來看,似乎並不打算這般行事。
果然,他堅定說道:“不!朕要微服進城,獨去索相府!”
“皇阿瑪!危險啊!”我忍不住說道,一側胤?也慌忙說道:“城裏傳言,太子自從蒙古回京後,便一直在相府養病,想必他們已經…”四爺想說的恐怕是狼狽為奸此四字。
“隆科多,你暗帶一些兵馬埋伏在相府周圍,若府內有何異動,便即刻衝進來救駕!”他神情緊繃,直視著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