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段(1 / 3)

,遂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自然是刻意隱瞞了四爺也在場之事,無奈他卻低聲問道:“我知道,四哥也在場對不對?”我不忍出口道是,但沉默便即是肯定了。

他苦笑了一番說道:“不然十三弟也不會這般勞心為你想托詞了。”

我無力的為胤祥辯解道:“你別怪胤祥了,他也是不想你們兄弟之間有了罅隙。”

聽聞此話,他忽然抬起頭來,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四目相對著說道:“罅隙,我與四哥的罅隙而今怕已成了巨大溝壑了…明明二哥不懂民心,不擅治國,甚至連自家府院的福晉都管不好,古來都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二哥捅的簍子,若沒皇阿瑪兜著,四哥暗裏襯著,早就破了天了,真不明白他,九弟十弟,甚至連他嫡親的弟弟十四都知道太子不仁,不堪重任,他卻執意要幫著,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懂他,不懂啊!”八爺身形激動,忍不住加重了手上力道,我本就被灼傷了手臂,經他一捏,又疼的呲牙咧嘴,輕呼出聲了。

他這才猛然放開,焦急的說道:“對不起心兒,怎麼樣,弄疼你了?”

我輕搖了搖頭,也不同他爭辯,或者除了十三爺和我,誰都不懂四爺的心。依過身子攬了攬他的腰,第一次出言勸道:“爺,朝局之事,你盡到自個力便行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這個道理,想必爺也懂得,你的皇阿瑪為胤?兜下了多少滔天大罪,便有多愛胤?,也便有多恨你的覬覦之心。你懂的,爺。”

他舒了口氣,僵硬的身子頓時柔和了起來,反手抱著我依在馬車一邊,躊躇說道:“事到如今,怕是想抽身都已不可能了,朝中有多少大臣是站我這邊的,你也應該有些耳聞,若我忽然退出角力了,那麼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太子那邊是斷斷回不去了,二哥那容人之量,又怎會接納曾經背叛他的人。”

我聽著這些紛亂的頭緒,腦袋疼的要裂開一般,忍不住往他懷裏鑽了鑽,說道:“朝堂不是江湖,不需要無謂的義氣。”

他朗聲笑了笑:“你未出現之時,阿哥福晉甚至額娘,都覺得四嫂才是最聰慧之人,但現在可是世易時移啦,最聰慧的可是我眼前這個人兒,八福晉。”

我的笑,卻隻能揚到一半,燦爛不起來了,原來我是八福晉。胤?的八福晉。

“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許尋別人但著了,自家男人不要,轉去別人那裏,叫人看了笑話。”他眼裏一閃即逝的軟弱,怔怔的落進了我的眼裏。

他在怕,以往每次我傷害他,他都能堅強的麵對著我,沒有一絲懦弱,心裏執著的認為自己並差於任何男人,而今他卻害怕了…

到底是我傷的他太重,還是時間磨礪,磨平了他所有的信心。

我側靠著他的肩膀,不讓他看清我閃縮的麵容,語帶歡笑的說道:“好,以後我把我的生死全交給我的夫君。所以你做什麼都得先想想我,不能丟下我。”

他用力勾著我的手指,堅定的說道:“好。”

第二日一大早,高毋庸便急色匆匆的在八爺府外徘徊,找了我的丫鬟前來喚我,說是葉婉華醒了又昏了,我被他搞的一頭霧水,但見八爺仍未起身,便等他起來,一同用完早膳之後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外出時候在花園碰到了郭絡羅氏,狐疑的望了我一眼,雖知她必定誤會,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四爺已經去上朝去了,屋裏隻留下幾個把守的看護和服侍的婢女,腳方及門口,便聽見屋裏嘶啞的吼叫聲:“你們放開我,我要死,誰也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