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段(1 / 3)

色說道。

“皇阿瑪請問,兒臣自不敢欺君。”我低著眉目退後一些說道。

他見此動作,似乎又有些氣惱,說道:“太子在蘇州之事想必你也清楚,臨行之前朕曾委派蘇州知府督辦此案,刑部直接審理,而今已經有了眉目了。”

聞此我有些不明所以,這等事情與我毫無關係,如今特地召我入宮,難道是為了向我宣示結果麼?

他不顧我滿麵疑惑,繼續說道:“此事與胤?無關,乃是那些妄為之徒聽聞太子到了蘇州,便想著暗中巴結權貴,胤?隻是失察之過,並不知曉此些人物乃是違法之徒。”

他雖麵上沉和,但所說語句卻全然沒了底氣,我亦無意要拂逆了他的意思,恭身說道:“那誤會一場了,此事知者甚少,皇阿瑪也不必張揚了,芳華知道該怎麼做,不會在外亂作宣傳,擾了太子名聲的。”

他由衷的笑了笑,卻也帶著幾分尷尬,頓時才了然了起來,那日南巡,知道此次拐賣風波之人,怕都被他召進宮內,逐個囑咐過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康熙這個遠站山端的父親,已經詮釋無疑了。

但他的愛子,與他的距離,又何止一方山頭。風猶不及的距離,如何體味得到康熙對他的溺愛。

他怕是平生第一次做這等事情,雖然不得不做,卻也實在是惱的厲害。

我識趣的說道:“皇阿瑪,如若沒有其他的囑咐,恕兒臣告退了!”

他疲憊的點了點頭,我方轉身,卻聽他忽然喚道:“心兒!”,隻聽他言語間滿是沮喪,說道:“如若摒棄所有紛爭,所有立場,你覺得朕這麼做,對麼?”

我轉身望他,說道:“皇阿瑪對太子的良苦用心,任我這宵小女子都看在眼裏了,與您血肉相連的兒子,自然也會懂得感恩的。皇阿瑪,您沒錯。”說罷便轉身退了出去。

我想此刻他的臉上,定是掛著笑容的。

但我若不在他心裏種下喜悅的種子,又怎能讓他期盼樹兒開花結果呢?待自己親嚐果子時候,便是他幡然醒悟之事,胤?此人,又怎會懂得感恩。

不僅如此,葉婉華隻有半年的命了,我瞧著她積弱的身子,也撐不過今年冬天了,不管是與非,對與錯,不管她雙親是由誰所殺,我都要將此線牽至胤?身上!既能解了葉婉華的心結,釋了四爺的嫌疑,又可借助此事在康熙背上擺上最後一根稻草!

即便康熙四十七年,廢黜太子僅是一個過場,最終又再複立了,但若無我的苦心揭露,也不可能在未來幾年內再此廢黜,永不複立。

我雖知曆史無我,卻並不意味著我不能為了推動曆史,為了雪我恥辱,窮盡心力!

出宮後徑直奔了四爺府,心裏一直在琢磨著,葉婉華的父母到底是誰所殺,按她詳盡的敘述經過,也不似有何問題,如此貧困家庭,一無財,二無權,到底是誰如此大費周章,特地從深山尋來野獸將人咬死,若無財勢,怕是不能成事。

高毋庸一見是我,立馬笑意盈盈的將我引進屋子,我順勢問道:“葉婉華怎樣了,鬆了手腳沒有,可有吃些東西了?”

他連連稱是:“福晉說的話還真是管用,方才便已經用了整整兩碗燕窩粥了,我瞧著爺也沒那麼生氣便把她的繩子給解了。”

“雖然我想她以後不會亂來了,但你也得細細看緊了他,以免節外生枝啊。”我輕聲囑咐道,聲音不大,卻仍是被迎麵而來的四福晉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