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定然能夠瞞天過海,明日胤?,必然帶著驍騎營的將士門出現在郊外,為的是擒拿亂黨!
至於如何確保他能出手,自然是要由我來籌謀了。
今夜星空寂寥,烏黑一片,我攏了攏身上衣衫,褪下帷帳便睡下了,明日還有至關重要的一步,為了避免出事之後同康熙說理之時口舌之戰,此次我並不想讓康熙憑借言語來判斷自己心愛的兒子,而是要讓他親眼見證,見證自己的兒子,如何喪心病狂,如何手足相殘,如何毫無血性!
所以明日,我一定要將康熙帶出宮去,與四爺,與我,與葉婉華一起,郊外散心!
當太子軍隊趕到之時,驟然麵對的是皇威難犯的康熙!我要令康熙再一次憶起索額圖兵變一事,再一次讓他捫心自問,到底那時是索額圖蒙蔽視聽,還是自己的兒子本就欲取而代之!再一次憶起,當太子從那鏤空箱盒之中,抖落展平那件龍袍之時,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嗜父之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廢風波2
一大早我便搭了八爺進宮上朝的馬車,入了宮,八爺問起入宮到底所謂何事,我便支吾著說許久未給德妃娘娘請過安,今日進宮略盡孝道,他笑了笑沒有接話,但分道時刻卻似洞悉什麼的說道:“萬事小心。”
風兒吹過,我捏了捏自己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禦花園內兜轉一陣,又在萬春亭內逗留了許久,估摸著該到了下朝時候,才一路走走停停的往乾清宮走去。方要踏上台階便已聞到背後浩然的帝王儀仗樂聲,慌忙退至一邊,恭然而立。
等了許久才見著明黃色的靴子在我腳前幾寸的視野範圍內出現。
“兒臣參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我甩了甩帕子,仍是未有抬眼看他,直到他清朗的聲音響起:“幾日未見你,怎麼益發憔悴了。”
我笑著答道:“無什大礙,隻是又有些小小風寒。”原來張猛和敦多卜多爾濟也在場,我頓感無措,到底該如何邀他出宮,實非易事。
“先進去再說吧,外頭風大。”我跟在康熙身後,碰見張猛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朝我暗示性的點了點頭,心裏一驚,莫非是四爺憂心我不能成事,特地派他來助我了?
果然,方進得屋內,我還未及開口,張猛便在一旁說道:“皇上,微臣有事稟報。”
康熙笑著投來一望,示意我稍安勿躁,有事待會再稟。
“張將軍何事要報?為何方才上朝時候不一並提出?”康熙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說道。連邊側的敦多卜多爾濟亦是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張猛,怕也不知內情。
隻見張猛單膝點地,大聲說道:“微臣鬥膽懇請皇上移架北京城郊,昨日微臣興致所致,在城外遛馬,路行一坐廢墟,本欲借瓦休息,卻隻見屋內屍骸遍地,似是一家幾十口人,被人一夕之間屠殺所致,不單如此,年月已長,卻無人安葬。”他哽咽了一番,頓了頓繼續說道:“想我大清朗朗天子腳下,竟出此駭人之事,實在聳人聽聞!”
康熙本來淡淡的眉目愈聽愈濃重,終於怒不可遏的說道:“此事你可有稟報京府通判了?”
張猛不卑不亢的說道:“恕微臣鬥膽,此事可能牽連甚大,微臣鬥膽請皇上出宮視察以作鑒證,微臣不敢信任他人。”
好一個張猛,他竟有這個膽子,我暗暗讚歎道,此言一出,即是宣告他怕皇城官員官官相護,到時此案沒了現場,便能大事化事化了。
“張將軍顧慮也並非沒有道理,若王法在上,也不會有此等人間禍事,京府通判難逃幹係,本就是涉案之人,是不該讓他再來查證了,那麼朕應允你親自介入此案!”康熙慷慨幾言,嚇的我抖縮不已,這到底又在唱的哪一出,到底是四爺的安排,還是真的碰巧便有了這麼一件暗自,天佑我等?
康熙入了內廳換了幾件平民衣衫,看著我傻站一側,便對旁邊李德全說道:“去拿幾件素衫給芳華,她也一同跟我們去。”
康熙僅帶了張猛,我,李德全與兩名侍衛便騎馬出了城,邊行邊問道:“你來宮裏尋我,可是有甚緊要之事?”
我一時被他問的沒了言語,本來要做的事情被張猛做了,而今又再說些什麼呢?遂隻能厚著臉麵扯了個謊說道:“沒什緊要之事,隻是想著來給皇阿瑪請安來了。”
他眯笑了下說道:“算你有心了。”
一路疾行,約莫過了五裏路途,才發現前麵似乎有兩人在緩緩遛馬,我心思清明必是四爺和葉婉華了。康熙跑過見是四爺,便令大家停下,笑著同胤?說道:“胤?啊!我說你今兒個下了朝怎麼就走的這般著急,原來是急著陪自己福晉來了。”他雖然麵向著胤?,但我知道他時刻都留意著我的反映,語罷之後還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權當未見,隻低著頭一臉平靜。
胤?淡淡一笑,回道:“兒臣讓皇阿瑪笑話了,隻是愛兒進來身子不好,兒臣便想著帶她來郊外散散心,可能會好一些。”
“也好,改明兒朕叫院判來你府裏瞧瞧病勢可有緩一些了。”康熙作勢要甩鞭走人,四爺趕忙問道:“皇阿瑪怎會這般打扮出宮,莫非宮外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