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段(1 / 2)

任何懷疑,而奴才的定親夫君是利欲熏心,見家裏戲班子已經散了,便想著將我家宅變賣以作私用,被奴才發現後更是不知悔改將我迷昏後賣至紅袖招,好在此生得遇貴人,四爺來紅袖招買酒時候正逢奴才掙紮不肯接客,便給我贖了身子帶在身邊…後來因緣際會,卻讓我得知芳華姐姐乃是我的親人…因深感四爺恩德,才央求姐姐讓我嫁給四爺,為妾都不介意,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她說的頭頭是道,思路清晰,語氣柔和,表情清婉。看不出一絲一毫假作供詞的掩飾之舉。我暗諷一句:戲子,果然是戲子。

轉眼望遍所有在場之人,又有哪個不是戲子…連我自己,也是半個導演,半個戲子而已。

“你!你為何要害我,你明明!…哦!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你們一幫子人串聯起來陷害我的戲,你們好哇!你們好哇!”太子已是怒不可遏,提腳便是朝葉婉華胸口一踹,她翻滾了幾下`身子便昏了過去。

我急忙起身跑過去掐她人中,大聲罵道:“太子!你想殺人滅口也不急於一時!”

康熙終於忍不下去了,若他的怒火是有形體的東西,此刻這乾清宮,怕早已燒的片瓦不剩了“來人那!將這不孝子綁在亭柱上,這麼多年來,朕怎麼教育出你這麼個暴虐的兒子!”他眼裏一片清瑩。怕是已經忍了許久的淚,但他仍是撕扯著喉嚨左右指揮,怕人看出自己一絲一毫的憔悴。

“李德全,把那五個黑衣人抬進來!”康熙今日已是鐵了心要將事情查個透徹了。

“你們聽著,隻要你們說出實話,朕可以不誅你們九族,給你們個痛快,不然,你們自己千刀萬剮不說,滿門皆要超斬!”康熙此言一出,那五位黑衣男子皆是一臉驚恐模樣。

“皇上恕罪!我等不知此次要殺之人乃是皇上您啊,請皇上恕罪,恕罪啊!”其中一位似領頭模樣的男子拚命跪地磕頭,求饒道。

“哦?照你這番話的意思,你們殺人僅是受雇於人嘍?到底受雇何人?此人是否在場?若你認得,指出來便是,朕可為你做主!”隻見那黑衣人起身轉眼望了一圈,卻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敢欺瞞皇上,草民五人本是山西窮苦地方的農民,但就在前月有個官爺模樣的男子說能給我們一口飽飯吃,隻要我們有足夠大的膽子,草民本就快餓死了,也就豁出去跟著那官爺走了,沒想到這一走便來了北京,那男子叫我們尾隨他,找個機會殺了他!

他邊說邊指了指四爺,四爺故作驚詫的望了他一眼,轉而對康熙說道:“為了兒臣清譽,也為了兒臣安全,請皇阿瑪一定要徹查此事!”

“皇阿瑪,你看見了啊,此事不關兒臣的事,放了兒臣,放了兒臣罷!”胤?如一頭被捕住的獵獸一般,在囚籠裏死命的掙紮。

而康熙卻全然不理會他,隻是朝胤?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了一番說道:“將那些驍騎營的人全部帶進來!”

沒過多久,那些受傷兵士便三三兩兩結隊進來了,康熙剛要開口問話,那黑衣男子便赫然起身指著其中一人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來找的我們!”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瘦弱白皙的書生模樣男子,一身沉重的軍裝似乎已經能將他壓垮了,而手臂的仍插著一隻長箭,此刻還在淅淅瀝瀝的滴著鮮血。他雖麵唇蒼白,卻絲毫不感痛楚的模樣。

啪…啪…啪的血水落地之聲,空洞而又徹響的縈繞在乾清宮裏。

幾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直到康熙出言問道:“你確定是他?”

“草民不敢欺瞞皇上…”一切都很完美,正如先前所有的計劃一般,先由宮中之人證實太子知道康熙微服去了郊外,再讓人力證太子所說的帶兵隻為擒拿胤?毫無根據,而最後一步,便是由此早已安插在驍騎營裏的赴死男子證明,太子本來隻是派他去尋五名男子刺殺胤?,而當他得知康熙也去了郊外時候,即刻動用正規兵力,假借擒拿胤?之名,實則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至此,英明若康熙,自然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蠢鈍到毫無半點因由,便冒然領兵殺自己弟弟。

待他懷疑此事之時,便逐步牽引出葉婉華父母真正死因一案,胤?實則是牽扯在內的,但最終那位謀殺真凶,便是太子!太子敢這般堂而皇之的捉拿胤?,便是想將自己做的滔天孽事,嫁禍給自己弟弟,讓他替自己一死!而後來得知康熙僅隨身帶了幾人出城,便大膽著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弑了自己阿瑪,也不用再向何人交代自己的孽事了!

康熙圍著那男子轉了一圈,似乎有些懷疑此人身份,我開始有些暗暗焦急,怕被他那雙如鷹的眼睛看出點什麼來,隻聽腳步聲站定時候他吼道:“科布爾善,給朕滾進來!”

門外便踉踉蹌蹌的“跌”進來一個男子,此人便是驍騎營統領,科布爾善了。

“朕問你,此人可是你營裏之人?”康熙指了指那白皙男子問道。果然是心思細密之人,不過也怪四爺尋來的人,長的沒一點兵士模樣。

科布爾善自知自己統領的兵士出了問題,大氣也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話,此人的確是微臣營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