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大清而死!”
“出發!”隨著胤?一聲令下,那十位兵士便上馬拖著平板車一路朝鄭州進發。因平板車穩定性不好,所以不敢飛奔急弛,將近一天時間才抵達鄭州府城門,已是暮色時分,卻依舊能清晰的看見城門上高掛的焦黑屍體,似受刑一般雙手交叉相綁,用粗大的麻繩牽著係在城牆?望口。
城牆上巡邏之人看見了我們,急速小跑著去高台擊響鑼鼓。但看著我們隻有二三十人的模樣,倒也不慌忙射箭進攻。
胤?在下高聲喊道:“在下當朝四阿哥愛新覺羅胤?,欲見李平陽先生!”
“後退五裏後放下武器!”上麵有人喚道,我驚歎此地竟然也有粗通兵法之人。待我們將武器全部卸下又折回城門口的時候,那起義軍首領李平陽也已經站到了城牆之上。
“四阿哥!你無需對我們這些蟻民惺惺作態,百般愚弄,我們雖然貧困潦倒,但誌氣猶在,絕不會抓了你要挾朝廷,我知你們派兵不多,而我們軍隊毫無作戰經驗,隻能以身肉搏,人數多些也算公平!明日便在此地一決雌雄吧!”李平陽渾厚的聲音在此空曠之地回蕩,竟有了萬分的氣勢。
我亦被他這般豪邁剛正的個性折服。
胤?回道:“李兄,先前的焚毀食糧一事,內有乾坤,朝廷不會對飽受天災的百姓再行為難,此番我親自前來,便是給李兄一個交代,還望李兄能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去。”
他倒也是一個爽快之人,隻∞
今日第二更:(共三更)城牆上又多了十具屍體,個個渾身青紫,有幾個甚至雙臂已經遙遙欲斷,掛不住自身重量了,隻能將麻繩繞過腰際再係在?望口。
當李平陽提出要將此十人屍體一並掛上城牆曝曬之時,我差點出言阻止,若非胤?及時握住了我的手,此刻怕是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當他若無其事的說著:“他們當我有此報。”之時,當那十具屍體在他頭頂慢慢升起,而他卻紋絲不動之時,我終於明白我與他之間的不同,叫做“婦人之仁。”
在此陰謀迭起的年代,懷著寬赦之心處事,或許真的會釀成更大的悲劇。在土謝圖汗部時我若一早便將子青處死或者流放,就不會讓紮納紮特爾殞命,而回京之後,若我能勇敢麵對葉婉華並非我嫡親妹妹之事,亦不會受她萬般蒙蔽,最後害了江修緣和雪蓮。
有時我會將思緒深埋在過往斷斷記憶裏,懊惱感傷,消沉痛徹,卻依舊回不到故往,依舊改不了結局。但這種悲觀情緒,在胤?的溫柔一抱下慢慢消逝,直到眼前隻剩下片片金燦的朝陽,照亮了他問鼎天下的坦途,亦照亮了我與他一直相依相偎走下去的命數。
李平陽在第二天便站在城牆上宣布山西起義軍解散,大開城門以邀朝廷軍隊進駐。
回到平陽府之時,已經不複我們初初逃出城門時候那般滿布著肅殺之氣,所有一切都看似那般祥和,費爾多清在衙門口派粥施米,而兵士們亦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站崗的站崗,巡邏的巡邏。
費爾多清見我與胤?回程,熱絡的上前詢問結果,當胤?將局勢安定之語告知他是,那實誠的軍人笑容好在未被胤?看到,不然單憑此由衷一笑,便可輕易窺見,此人不可能與陰暗為伍。
胤?連夜休書上稟朝廷,告知目前山西狀況,要求臨府臨縣皆開倉放量,並派遣大批軍隊進駐山西。
大軍還未來之時,一些善後工作已經在胤?的精心安排下緊密展開,他組織了許多體力恢複過來的壯年男子,來回奔行整個山西,為的是將那些曝曬發臭的屍體,就地火化,與此同時,我便負責召集全省大夫一起,沿著山西的主要河流枝幹,遍訪沿流各個村莊小鎮,務必查探清楚各地是否有爆發瘟疫的跡象,而許多預防瘟疫的消毒草藥,也源源不絕的從臨省運來,每到一個地方便會免費派發,供各家各戶消毒之用,緊接著又儲備了許多治療瘟疫病症的草藥,以免到病來之時勢頭難以控製。
方方麵麵,他都設想周到,而大批軍隊,上萬車的糧食拉來山西之後,此場饑慌才真真正正的過去。
等到所有情勢都能控製之時,已是兩月有餘了,原本寒涼的天氣都已漸漸轉暖,好在饑荒爆發在冬季,若換了個季節,恐怕不會似現在這般沒有任何疾病傳播。
我與胤?撤出山西的前一晚,李平陽過府來看我們,經過許久的勞碌,他比初見時候更加黝黑精瘦,卻顯得心情愉悅。
臨行前他與胤?的別話,雖然語言低沉,我卻聽了個清楚:“大清將來若能在爺的手中,定能延續昌榮。”
我記得那時風和日麗,溫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