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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視。您從來都是體恤百姓,造福蒼生之人,卻為何看著山西數以萬計的民眾,因為他的舉措而喪生倉野,任野獸叼食。卻仍是不願對太子有一點點懲戒,甚至半點苛責?到底為什麼?您是怕麵對自己傾注一生心力的子嗣乃是昏庸之輩,您是怕正視您此生最大的敗筆麼?”我看著他益漸狠辣目光,知道自己所言句句皆誅他心。

他緊握著雙拳,已走至我麵前,再一寸,便要落上我身,當我仰麵歡接他的責難之時,他卻止住了動作,隻是淡淡說道:“不管你說什麼,胤?必須得死,這已是定局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步步為營5

今日第二更奉上:

“因為蒙古之事對麼?”我雙膝在地上拖行,緊拽著他袍子問道。而他再也沒了解釋的耐性,甩開我手即說道:“朕看你的頭昏之症已經徹底好轉了,即刻出宮!李德全!送四福晉出宮。”高聲說完此話時候,他似耗盡所有體力一般,身體止不住的來回擺蕩,搖搖欲倒。

看著此幕心緒複雜,救四爺的焦渴之心,已經讓我顧不得體味他人之意了。

李德全對著我搖了搖頭,上前強行將我架出了乾清宮,月影稀鬆,仲夏夜晚竟也會這般寒涼,一陣風過,便是??的枝葉聲響,攪的我心煩氣躁。

“你也真是的,皇上最近煩心的事兒實在太多了,良妃娘娘沒了,四阿哥又遭昨兒個蒙古又來了人…指證四阿哥煽動哈布多爾濟叛國自立,又借此時機與張猛勾結假借皇上的手除了哈布,將張猛捧上來!你可知道,張猛之所以那麼年輕便得皇上器重,四爺的力薦功不可沒啊!也難免皇上懷疑啊。他如此驕傲的心性,一生都是運籌帷幄,隻有他步步為營,現今卻有人告訴他,他被四爺算計了那麼多年而不察,你說他怎能不惱火!”李德全老邁的聲音回蕩在空曠廣場上,顯得格外森然。

“那帶著這個蒙古人進宮麵聖之人,到底是誰?”我急切的問道,但答案卻不出我所料,乃是張廷玉!

看來此次張廷玉是鐵了心要做那幕後之人的麵具了,那八爺之前喚我去見他,到底是何用意?

方才出宮,便瞧見了高毋庸在東華門外左右徘徊,望見我後急急奔上前來說道:“福晉,你可出來了,把奴才急壞了!”

看這神色,便知定然是之前要他查探的結果有了眉目,慌忙轉身別過李德全,上了回府的馬車。

人未坐定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是誰?”

他臉色如常,卻氣息稍亂,說道:“八爺…”微語二字,卻猶如千斤重鐵急墜落地般鏗然,震碎了我最後的那點希冀。

為何他招招殺來,奪我深愛男子性命之時,猶能那般平和的待我,為何他慰語和煦,貌似交心托意之後,轉身即能狠毒算計…

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場戰爭,周身所有人,都已經為此撕盡顏麵,不講尊嚴,不顧身份,隻為成敗了。

而我,也隻能隨著這些“死士”們一起,奮力狂奔。

既然他要我去尋張廷玉,我便一定要去,不投入他的戲,又如何擔起整個劇情,改寫結局?

“高毋庸,你今晚給我送個拜帖去張廷玉家,明兒個一早,我要正大光明的去他府上拜望。”他不明所以的望著我,止不住內心好奇,問道:“為何要去他府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沒有答案。

一夜少眠,見著窗外天色逐漸亮起,我稍稍熟悉了一番,便孤身騎馬去了張廷玉府上,怪在堂堂三品官員,竟連一個守門之人都無,隻看見那高掛府門的兩盞紅燈擺動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