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1)

風樓?”

鬱子肖懶懶道:“不是叫你去仿衛及理的筆跡嗎?”

“模仿衛大人的筆跡,無需薑柔跟著過去一趟。況且……”薑柔頓了一下,問,“侯爺和宣王當著薑柔的麵商討這些事,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鬱子肖眼眉上挑:“怎麼?之前不信你,你想著法子自證,如今信你了,你又要設法引起我的懷疑?”

薑柔搖頭:“不,不是。”

“你倒是聰明,想得還挺多。”鬱子肖湊近了些,“平時那麼木訥,難不成是裝出來騙我的?”

薑柔不知他所謂何意,以為他又開始懷疑自己,頓覺心累,隻好歎了聲氣,解釋道:“我沒有騙過你。”

她一想到鬱子肖並未完全信任自己,心裏對今日的事情便有了另一種解讀。薑柔有些難過地看著鬱子肖:“今日你與宣王聽風樓一敘,並非真的在商討衛及理之事,侯爺給薑柔錯誤的信息,是不相信我,在試探我嗎?”

鬱子肖越聽臉越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說得好像自己腦子裏就整日隻有算計一樣,他在她心裏,就是這麼一個人?

鬱子肖氣極反笑:“你倒是會想,我要試探你,做什麼不行?還要拉上宣王?剛說了你聰明,就開始犯蠢了。”

薑柔低下頭去,看起來有些失落。

鬱子肖發現他現在拿薑柔是真沒辦法,很多事情他懶得說,也不想表現出來,薑柔每次卻都能逼得他說出來。

“行了行了!”鬱小侯爺很不耐煩,“沒別的意ω

說完,鬱子肖看了薑柔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不過,當年那個慧庭說讓我娶薑家女,可以化解此災,本侯這不是把你娶過來了嗎?”

看他這副樣子,倒像是全然忘了之前說過的故弄玄虛之類的話。

鬱子肖不知想到了什麼,“嘖”了一聲,眯著眼打量起薑柔:“你說,為什麼是你呢?”

薑柔沉默了一瞬,輕聲問:“侯爺可知你當年昏迷時,是何時醒過來的?”

鬱子肖想了一下:“約摸是臘月中旬。”

“玄和五年,臘月十七。”薑柔看著他的眼睛,“那一天,是薑柔出生的日子。”

第26章

鬱子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出生時便知要嫁給我了?”

薑柔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算是。”

“這麼說——”鬱子肖故意拉長了聲調,拉著薑柔貼近自己的胸口,迫使她看著自己,“這些年,你一直在等著嫁給我?”

這麼近的距離,薑柔愣愣地看著他,腦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這人長得太好。

眼前的人眼中帶笑,睫毛在眼瞼上垂下一片陰影,薄唇輕揚,他這副相貌,一旦笑起來,眼角便自帶春意:“那過去,你可曾愛慕過什麼人?”

“我……”薑柔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卻發現這人看著瘦,站在眼前卻如一棵定鬆,隻好無奈道,“侯爺,這是在宮裏,請注意舉止。”

鬱子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可曾有過?”

薑柔與他對峙了片刻,才妥協般歎了聲氣:“不曾。”

鬱子肖這才滿意了,鬆開了卡著她腰的手,手一上移,搭在了薑柔削瘦的肩膀上:“走,帶你去清怡園。”

薑柔挨在他身側走著,想到方才的話,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在桃源寺的祈願樹下,那個背手而立,手拿折扇的少年,笑著提筆寫下“長樂無憂”四個字。

幾年前,她曾對一人動過心的。

隻是那時候她還小,不懂得情為何物。到了如今,再看著那人,也終究說不出口了。

比之從前,如今的她似乎更加不能懂。

夜晚,中秋宴開,薑柔隨鬱子肖坐在席上,遠遠便看到了薑彥。

太子正牽著薑凝,恭敬地對薑彥行禮。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太子,笑著同一旁的薑彥相談,不經意間看了他們這邊一眼,鬱子肖便拉著薑柔上前叩見。

薑柔低著頭,隻能聽著皇上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子肖啊,上次見你還是在四年前,如今你們一個個都已成了親,是朕老了啊……”

太子在一旁恭敬道:“父皇正值壯年,春秋鼎盛,乃我大俞之幸。”

皇上聞言笑了起來,隨後似乎緬懷起什麼,長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