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她偏頭想了想,“好,我就付你一百萬的違約金,你甚至可以上法院告我……”雖然做出這樣的保證根本不具執行力,但……人家她是真的有誠意的啦!
嚴灝還是沒有反應。
她隻好采取哀兵策略,“我如果住不進去,就要準備露宿街頭了耶!況且我都這麼保證了,你真這麼狠心不願意幫我嗎?”邊說她邊已打算再去路上找尋新的“合作對象”了,“就不曉得老天爺會不會再給我一次好運氣,讓我在路上再遇見一個好人來當我臨時的老公?”
她的話讓人感到極度刺耳,嚴灝之所以生氣的原因主要就是︰她一個單身女孩,就不怕讓壞人騙了嗎?
他不禁嘆息,為什麼第一次讓他心動的對象,竟會是這種粗線條的女孩呀!
“-就這麼放心我,要和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不怕我是個壞人,我很有可能會欺騙-,或是欺負-嗎?”忍不住嚇嚇她,讓她認清世風日下的現實世界。
可她的反應卻讓他無言以對,“你會這麼問,就表示你不是壞人啦!”她早在見他的第一眼,就將他界定為好人了咩!“而且我一沒錢,二又長得不漂亮,沒什麼人會想騙我的。”露出一抹傻笑。
而嚴灝生平對於類似小狽般無害天真的笑容最不具抵抗力,“好,我們結婚吧!”且直到說出這句話,他才明白,其實自己打從一開始就半點都不覺得排斥和勉強。
於是,一張具有法律效力的結婚證書,和一份為期三年契合約,就在兩人麵前簽訂了。
就在這一年的夏天,二十歲的他們莫名其妙的結了婚。
新學期的開始,頭一天上課,許久未見的同學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可收拾,空了兩個多月的選修教室,一下子熱鬧起來,充滿了生氣。
“喏,佩佩,這是-要的珍奶。”
從塑料袋裏取出飲料,黃碧芬抱怨道︰“討厭,為什麼我們A班的必修課是在下午一點才開始,人家B班這堂課就是開在上午,我也好想中午回家開冷氣睡午覺。”
“我才不想一大早爬起來上課呢!”說話的是主動把手探到塑料袋裏拿飲料的陳宜靜。
逼碧芬注意到手上的珍奶還有人沒領。“喂,佩佩、佩佩,-在發什麼呆?”
“嗯,什麼?”姚君佩眨著一雙迷茫大眼,一副在狀態外的模樣,完全不知道人家叫她幹嘛。
逼碧芬將珍奶塞入她手中,搖頭道︰“才開學第一天,-自己看看,哪個人像-這麼委靡,我記得-才租了一間離學校很近的套房,怎麼?都搬進去三、四天了,還那麼累呀?”
敖和好友的話,姚君佩打了一個大嗬欠。
這幾天忙著添購家具,當然累呀!
雖然小套房裏什麼都有,但如今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住在那裏,還多了一個……呃,名義上的老公,有些東西,像書桌、椅子之類的當然得重新添購。
小小的長形空間裏,要再放一張床都算勉強,走路的空間一定會變得狹窄,所以嚴灝決定買一張沙發床,可以節省空間。
而她這個免費傭人自然就得負責把新環境給打掃幹淨,一切準備好後,隔天就開學了,要她怎麼不累?
“我看她是思春期到了,想到劉學長就住在她家對麵的公寓裏,所以興奮得睡不著覺吧!”
戲謔的女音插了進來,讓姚君佩的臉蛋瞬間染上一抹羞紅。“盈盈,-在胡說什麼?我才……不是像-說的那樣,-不要亂說好不好?”
劉青華學長是盈盈的學長,高挺的身材、斯文的樣貌,不少學姊甚至同儕都很愛慕他。
姚君佩則是在剛入學的那天,因天空突然下起雷陣雨,地麵一片濕滑,她爬樓梯時滑倒,剛好劉青華經過,見到她的慘狀,不避諱的抱起扭傷的她冒雨直奔學校的醫務室。
從此,姚君佩的心就裝滿了劉青華的身影。
這就是她為什麼堅持住進那間小套房,因為正對麵就是劉學長的住處,她希望能常常見到他,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少來,我們四個也認識一年了,誰不知道-從大一開始就暗戀人家,-這次搬家,不就是為了劉學長嗎?”任盈盈不以為意的說著。
“我哪有……”
姚君佩否認無力,因為她的好朋友們可是心知肚明。
“就這麼決定,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到她的新窩去瞧瞧,順便拜訪一下劉學長,反正盈盈是他的直係學妹,找個借口去見學長,要他記得照顧一下這個鄰居學妹。”
逼碧芬的話成功引來另外兩個同伴的輕笑聲,而當事者隻好滿臉通紅的低頭猛喝珍奶。
“對了,這學期有三個轉學生會轉到我們班上。”
“哇!碧芬,今天才第一天開學,-就知道那麼清楚,啊!對了,我忘了-有班代給的蛛絲馬跡,消息當然靈通。”任盈盈露出曖昧的笑容。
“不要再把我和那個討厭鬼扯在一起。”黃碧芬睨來一眼。
“我們又不是什麼一流大學,怎麼會有人特地想進來?不曉得那三個轉學生是不是有錢公子哥?”陳宜靜眼底散發出金錢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