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班代一定有跟-說誰是神秘嘉賓,我真的好好奇耶!”
“有一個大二上轉學進來的同學會來參加這次的同學會。”黃碧芬言簡意賅的說,眼角瞄了一下拿甜點當正餐的姚君佩。
“隻是同學而已,幹嘛這麼神秘?而且都過了半個小時,這神秘同學也該要到了吧!”
逼碧芬聳肩,“聽說他的班機十一點才會到機場,可能路上耽擱了吧!來這邊需要一點時間。”
“佩佩,-怎麼光顧著吃蛋糕,總要先填點熱的主食吧?”任盈盈打斷那兩人的話題,月眉一挑,口氣有著不贊同。
“可是……”姚君佩又往嘴裏塞了一口藍莓慕斯,兩眼陶醉地一-,“這家自助餐廳的蛋糕最好吃了,-不曉得這裏外帶的蛋糕單價都好貴,我沒那麼多機會可以吃到,現在可以免費吃到飽,我當然得吃夠本才行。”
“-每個月還是把薪水都寄回去了?”
“是呀!”
“佩佩,不是我要說-,-的父母根本隻是把-當成他們的自動提款機,從小他們就把-扔給-叔父,根本不關心-,現在-為什麼要為了他們,辛辛苦苦把每個月賺來的薪水給他們拿去豪賭,自己一個人靠那麼一點生活費過日子?”
大學畢業後,姚君佩那兩個躲債的父母突然來找她,一開口就要求她盡孝道,
賺錢照顧他們兩老,替他們還債;而姚君佩也沒計較他們從小對她的不聞不問,就這麼聽話的肩負起她父母的生計。
“哎呀!以前念書時,我不也幾千塊過一個月,事情都過了那麼久,算了!他們畢竟是我父母啊!”姚君佩揮揮手,一臉的無所謂。
吃完藍莓慕斯,她繼續朝盤上提拉米甦進攻。
但她隻吃了一口,卻突然大叫起來,嚇得另三個女人緊張地跳到她身邊。
“怎麼了?這蛋糕裏麵有什麼?”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姚君佩扔下手上的刀叉,連膝上的餐巾也扔到桌上。
“佩佩,-忘了什麼事?等等……-不會是現在要去辦吧!”
“是,我忘了寄一件很重要的限時包裹,那東西明天早上一定要送到對方公司,宜靜,-這個禮拜都會留在台灣對不對?我明天下班後再來找-吃飯敘舊,至於碧芬和盈盈,我們改個時間再約出來,我先走了。”扔下傻眼的三人,姚君佩慌張的推開玻璃門把手,對其他同學連聲再見也沒說,一個勁的就往外沖。
■思■兔■在■線■閱■讀■
門上一串風鈴叮叮當當因開關門而響著。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今天不是星期天嗎?那笨家夥是要上哪家郵局去寄掛號信呀!”某個女聲發問。
三聲嘆息不約而同逸出,就在此時,清脆的風鈴聲又再次響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低沉有勁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目。
看著此刻站在門邊的頤長身影,除了早已知情的黃碧芬外,另兩個女人則是當場傻眼。
五秒、四秒、三秒、兩秒、一……
“嗶!”
順利趕在倒數零點零一秒刷過員工磁卡,成功抵達公司的姚君佩完成了她第N次驚險過關紀錄。
蓬鬆的鬈發因跑步而淩亂,早期學生俏皮的染發已不再,黑色的波浪卷讓她看起來成視?,自然也有了點女人味。
“恭喜-,君佩,又一次讓-安全過關,今天又忘了帶什麼跑回家去拿,所以才這麼晚到?”
“嘿嘿,美伶姊,-還真了解我。”姚君佩抓抓頭,將綠色皮包放入大方格抽屜裏。
“跟-做同事三年,怎麼會不了解-這粗心大意的個性,老是東忘西忘,讓人放心不下。”
讓人說得不好意思,姚君佩幹笑兩聲,坐下來打開計算機,鼻子突然一陣搔癢。
“哈……啾!”
“怎麼了?君佩,-感冒啦?”
“都是昨天下午那場突如其來的雷陣雨,我本來去郵局要寄包裹,人到了才發現是星期天,結果東西沒寄成,又沒帶雨傘,還淋了一身濕。”
“要不要緊?有沒有去看醫生?”
“沒關係啦!隻是打幾個噴嚏和流點鼻水,不要緊。”
“真的不要緊嗎?”鄭美伶懷疑的看著她,瞧她又哈啾了兩聲,怎麼也不放心。
“我知道美伶姊是公司裏最關心、最照顧我的一個人,放心,我喝點熱水就沒事了。”
“那好吧!但是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聽到沒?”
“知道了。”
開始工作了,但今天公司的氣氛顯得特別熱鬧,不像以往拘謹忙碌,就算姚君佩的感覺再遲鈍,她也能感受到今天大家興奮的心情。
用衛生紙壓著鼻子,姚君佩轉轉眼珠,看著周邊一個個打扮漂亮的女同事,上至五十多歲的清潔大嬸,下至比她還年輕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