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完全忽視他眼裏假意的深情,“族老,你猜錯了,我與他可是一點那方麵的關係都沒有。我們隻是朋友,最多也就是相識多年的知己。”
屠符看著柳如醉非常同情的點點頭,“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個老頭怕是插不上手囉,還是留給你們自己解決。白丫頭,明天你來我這兒,我便讓你泡泉,記得今天要吃得清淡一些,不可吃其它藥,不可施針或推穴。還有一點也很重要,”說著,他的眼光曖昧的在二人身上轉了轉,“就是要禁房事。”
白洛一聽,麵上噌的通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到頭上,羞窘之下惡狠狠的斜眼比了柳如醉,見他眉目含春,美滋滋的笑著別有意味的看著她,恨得她隻想拿醼了辣椒水的皮鞭抽他個千千萬萬遍。
屠符將一切視而不見,繼續說,“此事隻有你們二人知道,切不可告知第三人。”
柳如醉將垂到耳邊的發絲往後一捋,動作得意又瀟灑,含笑答道,“族老如此爽快,我也不能沒個禮數,恰巧前些前些日子得了個冰地飄萍,明日便給你送來。”
屠符眼前一亮,急急問道,“可是當年讚月老人的珍品,冰地飄萍?”如此一份人情便有兩份好處,這個事做起來他可不舍底啊。
柳如醉點點頭,“正是五百年前,以棋聞名天下的讚月老人取深埋雪域冰山的極品翡翠親手製作的棋盤——冰地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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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屠符那兒出來,白洛立即垮了張臉,鬱悶之極,揪著柳如醉的袖子發緊,“如醉啊,那可是冰地飄萍啊。”
柳如醉點頭,“是啊。”
“價值連城啊。”
柳如醉又點點頭,“嗯,怎麼了?”
白洛欲哭無淚的樣子,“你竟然就換我去泡了個什麼泉,真浪費。我這泡的哪裏是什麼泉水,泡的簡直就是銀子嘛。”
柳如醉無所謂的笑了笑,“冰地飄萍又如何?你的身體更要緊。價值連城的東西世間多的是,錢財乃身外之物,何必在乎這些。”
白洛狠狠的歎了口氣,“如醉,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柳如醉正要再說什麼,卻見白洛看著前方有些忡怔,他細目一挑看過去,竟見兩人並肩行來,女子秀麗婉約,男子清雅從容,不知她說了什麼,他側頭對她露出微笑。柳如醉便將目光一收,拍了拍白洛的手臂,“要過去打聲招呼麼?”
白洛抬眼看他,“怎麼,你認得那名女子?”
柳如醉隻手摸著下巴,眯著眼笑彎了唇,“這樣的美貌女子,我柳如醉怎麼可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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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鉞不避醋意生
正說著,布隆娸若轉頭正看到他們,眼睛在兩人身上一打轉,笑著和柳如醉打招呼,“如醉哥哥,你也來了南疆呀。”
柳如醉衝她魅眼一笑,拉著白洛走過去。
布隆娸若立即上前,揪著柳如醉的衣角,撒嬌道,“你來了怎麼也不先來找我?有沒有給我帶什麼禮物啊?”
雲榕側頭看向這邊,見白洛一身素雅的女裝,鬢發如雲,柔眉潤目,明明媚媚的站在陽光裏,眼中不由的一亮。
柳如醉不著痕跡的拉開麵隆娸若的手,笑道,“我這不是正要去找你麼,禮物放在拂華居,你隨時可以拿去。”
布隆娸若聽著高興,眨著眼看了看他身邊的白洛,品貌俊秀脫俗,不似以前見的那些豔媚的女人,隨即指著她笑道,“如醉哥哥,這位是你的紅顏知己麼?”
柳如醉眸光輕柔,望向白洛一笑,她將一把攬過懷中,“你說呢?”
白洛第一反應便要掙開,但見雲榕施施然的站在布隆娸若身邊,眼裏一片平靜,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和風度,幾乎要推出的手瞬間軟了下來,任由柳如醉攬了她的肩,又得寸進尺的扶上她的腰,“她是白洛,這位是南疆公主布隆娸若。”
白洛身體僵硬的對布隆娸若拱了拱手,柳如醉哪能不知她所想,也不戳破,半眯著眼看向雲榕,傳說中與他並稱江湖二公子的慕容公子,雖不是第一次見麵,但這樣近距離的與他打照麵還是頭一回。果然是風姿朗俊,氣度不凡。他抬手向他一禮,並未說什麼。
雲榕也坦坦蕩蕩的回禮,絲毫不回避他略有敵意的眼神,回敬的目光耀耀如日,卻比日光更尖銳刺目。
兩人的眼神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了一番,白洛看得心驚,布隆娸若卻完全沒有察覺,隻當是兩人對對方都十分好奇罷了。
高手過招隻需瞬間,相比雲榕眉目間朗朗的清氣和體內精純的內力,柳如醉雖也是難得的高手,仍顯得過於陰柔。二人眸光飛閃,柳如醉終是敗下陣來,他略微陰沉了臉問布隆娸若,“公主妹妹,敢問這位公子是?”沒等布隆娸若回答又故作恍然大悟狀,語中藏著曖昧,“莫非他是……”
布隆娸若頓時臉色飛紅,向雲榕靠了一小步,“不,不是,他隻是,隻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表麵上說著不是,又盼著雲榕站出來承認。
“不是什麼?”柳如醉瞟了眼白洛微微皺起的眉頭,得意的揚了揚眉繼續添油加醋道,“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