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也就是一直易容變裝隱藏身份跟在他身邊的楚楚。她跳下馬,來到白儒林的身邊,一臉驚豔的看著他,“將軍,你……你穿上盔甲好俊啊!”
白儒林笑著輕咳了一聲,伸手揉亂她的頭發,“是麼,你將來當了將軍也可以這麼俊。”
楚楚嘟著嘴,“我才不要當將軍呢,我寧願永遠跟在將軍身邊做小侍衛。”
白儒林的身體微不可覺的一僵,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後笑道,“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沒出息的小家夥。”
楚楚怔怔的看著,水靈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幾下,將心底的情緒掩了下去,指著他的領口道,“將軍,你看你的衣服又沒整好。”說著便上將,踮起腳,將他有些歪了的領口正了正,又順便理了理盔甲、腰帶,甚至是護肩。額頭上,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噴出的熱氣,細細密密的吹得人酥|麻。這便是她與他相處的最後時刻,從今往後,她便不可能留在他身邊了,他們命中注定分屬兩派,她對他的情意也隻能永遠的深埋在心裏,直到地老天荒。
--> 作者有話要說:捶地。。。。
你們。。你們。。。
人家發了這麼多字的一章,竟然米有人鼓勵一下。55555555555555~~
不跟你們玩了,你們都是壞人。壞人。。壞人。。。
前世今生幾許情
女王的車駕已停在坡頂之上,布隆方丹淡淡的睨著前方坡下的眾人,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在她車駕之後,墨葉裝成侍衛的模樣,正幽幽的看著她的背影。今天的她一身勁裝打扮,確有些英氣逼人的女戰將的味道。見她側頭朝立在身旁的畢昭略略展了笑顏,心裏突然有些不太舒適。多年沒有離開楓穀,或許是身體無法適應南疆的氣候。
布隆娸若沒有隨她坐在車,而是自己騎著一匹馬,計劃已然成形,呆會兒她要親眼看著白家姐妹們葬身馬蹄山石之下。她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布隆方丹身邊的一駕小車。車上坐著的正是白洛的白璿,此刻她的手被反綁在坐椅上,形容略顯憔悴,因為懷孕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浮腫虛胖。但這些都無法掩示她的美貌優雅以及即將為人母而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慈和的光輝。布隆娸若不禁在心裏歎了歎,果然是和姐姐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姐姐終究是過於強勢,或許她就是畢大哥喜歡的樣子吧。
畢昭眼見妻子就在身邊,眼睛總不自覺的想看著她,可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任何的動作都有可能激怒布隆方丹,所以必須忍著。這幾日,布隆方丹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不再逼他與她一道遊園賞景,可他知道這都是假象,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正設計要害死他至親之人。他微微眯了眯眼,平撫了心中的情緒,白儒林已將整個計劃告知於他,浮躁並不能解決問題,一切都得按計劃行事。
眾人皆未察覺,遙在坡頂之上的車駕之中,有一駕車的車簾微微掀起,一雙冰冷的眸子正幽暗的看著他們,最後將目光集中在沈竹身上。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他,即使臉上蒙了黑布,但是頎長的身形,清雋的氣質,卻一點沒變。也不知他這些年躲在什麼地方,過的什麼樣子,臉上的傷好了沒有,是不是還象初見時那般風姿秀美。此刻,他真想不顧一切的衝到他麵前,質問他,是否還記得那年夭夭桃林裏,舍命為他療傷之人。
步薩心潮澎湃,呼吸不穩,連手指都跟著微微顫唞。他放下車簾,緩緩閉上眼睛。他一定不記得他了。當年他憑著僅存的一絲神誌逃出他的掌控,一去便是十多年。沒有他的解毒,他的記憶連同他的所愛所恨,都一同埋葬進腦海深處,永遠也不可能蘇醒。步薩額間隱隱暴著青筋,取來矮幾上的一隻茶杯,握在手裏一用力,便有許多粉沫從指間落下。既已如此,便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