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悲從中來,眼眶微濕。
白洛和白儒林也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一直以來隻到父親是家中獨子,不曾想還有一位叔叔。兩人走到白玄幾身旁,細細的聽他繼續講著往事。
“事後,父親曾多次派人到山澗去尋找幼弟的屍體,隻找著了一隻鞋和幾片衣衫碎片,一月之後才徹底的放棄尋找,隻怕幼弟早被野狼叼了去。母親為此還大病了一場,之後便一直體虛不藥。父親便在家中下了禁口令,讓誰都不準再提幼弟之事。”白玄幾說都會看了一眼沈竹,見他麵色凝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又急道,“吾之幼弟,自小便生得膚白俊美,隻在左腰眼上有一個蠶蛹形狀的胎記,不知……”
此話一出,娜卓雙眼一張,驚異的看向白玄幾。她與沈竹曾有過肌膚之親,那時她還玩笑的說他腰後的那個胎記很象一隻黑蛹。整件事在她的腦海裏匆匆掠過,事到如今她才徹底的想明白。當年步薩讓她去看的那場婚禮,其實是白玄幾的婚禮,他們夫妻恩愛,卻被她當成是他以沈竹的假名對她始亂終棄。她白白的恨了十八年,卻不知恨錯了人。讓她這十八年裏,天天活在仇恨之中,甚至為了報仇而與自己真正的仇人結盟。
與她一樣驚訝的還有沈竹,雖早已猜到有這個可能,腦子卻在白玄幾說出胎記位置形狀的那一刻變得完全空白。原來他不是無父無母,原來他還有個哥哥,原來他一直喚著小師妹的那人竟然是他的親侄女。
白玄幾從沈竹的表情讀出了一切,淚水早已傾瀉而出,他激動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真的是,真的是……父親臨終前是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走的,沒想到你……你還活著……”
沈竹望著白玄幾,突然如夢初醒,伸手抱住他,沉痛的叫道,“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失散多年的兄弟相認,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白洛不知如何時是好,白儒林更是臉色煞白。
許久,白玄幾才自覺失態,將沈竹微微推開,轉身向白洛和白儒林招了招手,“洛兒,林兒,快來見過你們的二叔。”
白洛已從驚異中回神,想著沈竹便是她的親二叔,怪不得楓穀初見便與他特別親厚,果然是血濃於水,親情血脈任何時候都是割不斷的聯係。她展開笑顏,拉著白儒林一同過去,在沈竹麵前拜下,“二叔。”
白儒林也隻得跟著白洛一同拜下,心情複雜的叫了聲“二叔”。
沈竹自是高興,連忙將兩人扶起,細細的將白儒林打量了一番,眼裏才退的霧氣又襲染上來,他拍了拍白儒林的肩,笑道,“好啊,好。”
白洛立即過去挽著他的手問,“呀,你既是我的大師兄,又是我的二叔,以後我是叫你大師兄好呢,還是二叔好呢?”
沈竹聽著伸手在她的鼻頭微微一刮,“沒大沒小的丫頭。”
白洛俏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眨了眨眼。
沈竹高興的回身,將娜卓扶起,向白玄幾介紹她和楚楚。
楚楚一直沒有抬頭,將麵前的人一一見過,卻在叫白儒林“二堂兄”時,聲音澀啞,眼淚不爭氣的奔湧而出。
白儒林低頭將她看著,心中仿佛刀剜一般的絞痛。那夜之後,他們便私定了終生,在地縫中拜了天地洞了房。那些憶起就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斷,現在卻成了他們禍亂人倫的罪症。他們,原來是至親至親的堂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會在93章完結。
某月果斷的要開新文了,新文已在努力構思中,應該會趕在新年的鍾聲敲響前開文。最晚不會超過2011年的第一周。
新文輕鬆向,灰常適合學習工作了一天人,很煩很想吵架的人,在吃好穿好之餘閑著無賴打發時間的人,以及廣大生活如死水想哭想笑的人閱讀,喜歡某月的文的童鞋,果斷點擊這個鏈接收藏某月的專欄吧,這樣會第一時間知道某月的寫文動向。
月光在此拜謝各位這四個月的陪伴和鼓勵,我愛乃們,我會永遠記住2010年這個陽光明媚的秋天。。。。
機關算盡太聰明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白洛發覺白儒林的異樣,回頭扯了扯他的袖子,晃眼卻見雲榕蒼白著臉,站在不遠處,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方才他為了救滕淵和史紅樓,生生的受了步薩一掌,不知現下情況如何?白洛咬了咬唇,還是走了過去。
雲榕視線有些模糊,隻勉強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心裏頓時一鬆,身形晃了一晃。
白洛搶上兩步扶住他,輕聲問,“你可吃了傷藥?”
雲榕於低眼處看著她,輕咳了兩聲,唇過牽起笑意,點點頭,“吃了,過一會兒,過一會兒就好。”
白洛點點頭,扶他的手緩緩鬆開。自從知道那件事之後,她覺得他們之間變得陌生許多,仿佛突然多出了一條橫亙在他們之間鴻溝。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種種關心,自始至終都隻不過是在幫皇上做事,他要幫皇上保住她這顆棋子,僅此而已。可她不甘心,她要問一問他,她對他而言究竟算是什麼?是一時動情之下的代替品,還是與她一樣付出了真心。
正要開口之際,身旁人影一閃,一人二話不說,拉著她後撤了幾步,耳邊傳來魅惑的輕笑,“洛兒,你站得離他這麼近,不怕他吃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