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姻緣的,我恨她!”

提到蘇米洛這三個字,蘇清寒一條不紊的手才顫了顫,扯到了蘇泠月的頭發。

蘇泠月小嘴一癟,“哥哥你怎麼了?都扯痛我了。”

“沒事。”蘇清寒又將動作放輕了一些,看著鏡中的她頗為語重心長地道,“月兒你以後離她遠一些罷。”

“為什麼?”隻見蘇泠月臉色大變,差點站起來,有些激動道,“憑什麼!難道哥哥還怕了她不成?!”

“不管怎麼樣,月兒隻需要聽哥哥的話就好了,哥哥是不會害月兒的。”蘇清寒拍了拍她的肩,溫聲道,“以後離她遠一點,論玩手段,你已經玩不過她了。”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蘇泠月不服,“哥哥的話可不要說太早,免得長了外人誌氣,滅了自己妹妹的威風!”

“不。”蘇清寒連連搖頭笑了笑,“哥哥已經試過了,不僅試了,還輸了。”

他隻同她交過一次手就落得了慘敗的下場,他已經比她看得更清——

月兒,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你看見哥哥臉上的這些小疤痕了麼?”蘇清寒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些顏色深淺不一的疤痕,“就是蘇米洛留下的。”

蘇泠月瞪大了眼看著蘇清寒,一臉不小的吃驚,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那些疤痕,而是因為他的後半句話。

這些疤痕她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自家哥哥的臉上多了一些疤痕,雖然額前的碎發也能遮擋一些,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哥哥,他一有那點不對勁她就立即注意到了。

可是她沒問,不過是因為心疼又不敢問怕踩到他的痛處罷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些竟然都是因為蘇米洛下的手?!

因為,蘇——米——洛——!

“這個——”蘇泠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些有深有淺的疤痕,訥訥道,“父親知道麼?”

“知道,可是沒辦法。”蘇清寒說的很是坦然,似乎在自己妹妹麵前說這些也不是太過難以啟齒的事,“我中的是一種毒,當時父親為了讓她給我解毒,不僅沒有罰她,反而還被她要挾了條件,可見她有著怎樣的手段!”

“所以我說,她可以是小綿羊,可以是狐狸,也可以是狼,”蘇清寒還在道,“而月兒見到她,要記得能離多遠離多遠,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等月兒嫁進宮裏,待月兒的夫君登上王位,到時月兒是想把她殺了或是活剝了都可以,月兒又何必急於一時!”

“哥哥說的話月兒記住了!”聽著他的話,蘇泠月極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清寒也已經恢複一臉溫柔的笑,“好了,走,陪哥哥去用午膳。”

“好。”蘇泠月笑得恬然。

可是誰也沒有看見,在蘇泠月低頭的瞬間,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有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還是泠苑,暖陽漸涼。

等蘇泠月回來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嫣兒的影子,蘇泠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越想越覺得氣憤不已,心裏升騰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門外,晴兒正往這邊走來,不經意抬頭的一瞬間,晴就正好對上自家小姐正站在窗子邊目光沉沉的視線,呼吸猛然一滯。

不敢再慢悠悠地過去,晴兒連忙往房間那邊跑去。

晴兒剛進屋準備,就聽到一道極低的頗為陰森的聲音,“把門關上。”

說實話,她很怕,卻也隻能應了,“好的小姐。”

蘇泠月已經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看著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晴兒,你知不知道哪兒能買到一些烈性毒藥?”

“毒藥?小姐你怎麼問起這個了?”頓時就想到了一個人,晴兒微微瞪大了眼,“小姐你不會是想直接毒死蘇米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