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冷淡的跟這冬日的冷風沒多大差別:“找我有事?”
薑涼蟬一朝從幻覺中被喚醒了。什麼柔和,什麼召喚,什麼清透的脆響,都不複存在。
這是且隻能是話本裏那個未來將冷酷暴戾的男主。
薑涼蟬早就想好了說辭,說要讓他當自己護衛,跟著自己一起出門。
沈放眉梢揚起,十分不合作:“當護衛?大小姐之前不是說,像我這樣的,給您當隨從都有辱您的身份嗎?”
薑涼蟬:……
“那不是當時咱倆不熟,我隨便說的嗎?”薑涼蟬不好撇清,隻得含淚接下了原身的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再說了,我們女人的心,那可是六月的天,想變就能變的。我那日心情不好,你自然滿身缺點,今日心情好,你優點不就多了?”說著,她又流暢的倒打一耙,“何況,說不定是那天你對我不敬在先,你自己忘了罷了。”
薑涼蟬發誓,她說完這句話後,真的聽見沈放嗤了一聲。
她抬頭看他。
沈放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可能是那日,在下沒允許小姐在我胸口亂摸,惹怒了小姐在先吧。”
薑涼蟬:……
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
薑涼蟬本來就是為了緩和跟男主的關係,才想帶著他去見畫扇的。
結果,不論她說什麼,都被沈放輕描淡寫的嗆回來。
兩個人一人一句,話趕話的,薑涼蟬被氣得夠嗆,迫不得已之下,隻得說:“你白吃了我們家這麼多飯,這麼點事你都推三阻四不肯嗎?”
她怒指著他,掩飾自己的色厲內荏。
媽呀,好慘啊,她不想這樣的,可是這劇情怎麼老逼著她走惡霸人設啊,這惡霸人設她就甩不掉了嗎?
還是沈放的錯。
好在,薑涼蟬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放眯眼看了她一會,然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既然小姐吩咐了,不敢不從。”
薑涼蟬偷偷鬆了口氣。
這屆男主真的太難帶了。
薑涼蟬自然地站在了轎子前麵,準備叫轎夫。
沈放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挑了挑眉:“小姐穿著男裝,也打算坐轎子?您不是說,男人坐轎子,娘唧唧的,最讓人看不起。”
薑涼蟬:……
不能暴露自己突然不會騎馬了這件事的薑涼蟬,最終決定腿著去琿春樓。
穿成一隻熊,頂著寒風走在路上,還是很想打噴嚏的薑涼蟬,眼角瞥一眼穿得比她薄了一半,還是從從容容走在路上,絲毫沒有冷意的沈放,在心裏已經把他打翻在地,補了一百多拳了。
媽的,攤上這樣的男主,這話本女主真不容易。
但,還是女主自己去受苦吧。
等到她和白月光之間的糾結了了,她就跟他們再也沒關係了。
這活兒她可真不想幹了。
兩個人一路一句話都沒說,冷漠的走在淒涼的北風中。
離琿春樓還有一個拐角了,薑涼蟬搓了搓凍僵的手,總算鬆了一口氣。
終於要解脫了,沈放要由畫扇接手了,太感人了。
結果,還沒拐過去,隱隱有喧鬧聲從拐角後麵的小巷子裏傳來。
薑涼蟬腳步停了停,耳朵不自覺的往那邊伸。
好像是有吵鬧聲,有人叫罵,還有人喊救命?
她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沈放,沈放立即收起原本的神情,換了一臉平靜,轉頭看她。
“走吧,你要去的地方還沒到吧?”沈放平靜道。
薑涼蟬沒看清剛才沈放的神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