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裏無親無故,如此決定,也是當然。”

才不是當然呢。

薑涼蟬沒法跟他說,隻能獨自在心裏嗷嗷叫。

劇情真的改變了。

畫扇沒有死,更沒有死於她手。

要真說起來,每個節點好像也沒有完全消失,例如,畫扇受傷險些至死的事依然發生了。

但是這個節點前前後後所有的因果都變了。

畫扇是因為情而受傷,但是兩次情傷完全不同,話本中是為沈放,而現在,依然是與情有關,卻是另外的男人另外的故事。

她的受傷,也同樣都跟薑涼蟬有關,但是也完全不同了。一個是薑涼蟬下手,借刀殺人,一個是殺薑涼蟬的人搞錯了對象,誤傷畫扇。

畫扇都是先受重傷,並沒有立即去世。

話本裏畫扇孤身被賣後,被折磨到受重傷,無人給醫治,拖了幾天死了。

但是現實裏因為她、薑父和沈放都出手幫她,所以她這次就活了下來。

既然這個事件終於還是發生了,而且所有人都平安落地,是不是意味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話本裏,屬於薑涼蟬的那個死亡節點,是不是現在已經擦身而過了?

她得救了?

薑涼蟬高興得恨不得原地大跳。

沈放走在她後麵,也不知道她在前麵想些什麼,隻看見她的步子越走越慢,以為她也是如自己一般,越進入薑府,知道他要回去,心裏越是舍不得。

隻是他必須得回去,要趕緊完成大業,好早點得到她父親的首肯。

尤其是薑涼蟬解開了那個機關的機密,他就可以用來打開母後留的那個盒子,對他來說如虎添翼。

他心中又是柔情又是豪情,對著薑涼蟬的背影道:“你回去的時候,把那個模型給我吧。”

薑涼蟬的背影頓了一下,點頭:“好,我給你拿。”

哦,差點忘了,畫扇遇人不淑,她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看吧,他就是為了那個模型,才跟她回來的。

嗬,男人。

她算是看透了。

走到薑涼蟬的院子外,之前還來回巡邏的府兵不見了。

薑涼蟬驚奇的左右看看:“那些人呢?我不用禁足了?”

沈放點點頭:“你自由了。”

這是他今日為她爭取來的。

他同薑平軒說,薑涼蟬不比薑雲庭,雲庭是個兒子,就算每天被這麼多府兵圍著,也不過是心情差生活不自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擔憂。但涼蟬是個女兒家,在她的住處,每天有這麼多粗漢來來回回,不像話不說,她也不安全。

薑平軒被他說服了。

他接受了沈放的建議,與其人海戰術,派這麼多人圍著她,不如沈放派一部分手下精英來薑府周邊,保護薑府和薑涼蟬,薑平軒的人手也化整為零,隻挑最有用的高手,暗地裏保護她。

兩個人拐進院子,一進門就看到站在院門口的福伯。

莫名其妙的,薑涼蟬就有一種放學和順路的男同學一起回家,結果被家長撞見的感覺。

尤其是福伯的眼神,銳利的跟把刀一樣,在她和沈放之間來來回回的掃射。

薑涼蟬挺胸抬頭,毫不心虛。

這位男同學是早戀了,但並不是跟我呢。

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毫無關係。

薑涼蟬這麼坦然,福伯還算滿意,和煦的放行了:“小姐以後不要亂跑,外麵不安全。”

沈放也想跟著進,就被福伯攔住了:“你今日已經進過小姐院子一次了,份額超支,不允再入了。”

薑涼蟬回頭道:“你等著,我給你把模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