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答話。
有些糾葛,不足為外人道,因為說不清道不明。
婉姨看著她,有些愛憐說:“你從小就招人喜歡,跟著薑翊來我這裏。我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這麼一眨眼,你就成大姑娘了。開始有心事了,會和家長鬧矛盾了。”
薑翎無意的感歎,輕聲呢喃:“自從老太太走了以後,我就沒家了。”
說完又覺得失言。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湛藍的天。
蔣琬看著她這樣,突然覺得眼熱,薑翎從小老太太帶大的,老太太去的那年她已經十七了。
現在的她看起來像隻離群的雁,沒有人能讓她覺得親近又安全感了。
之後兩個人再沒提起家庭和婚姻。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下午。
薑翎散了心後,心思又全新專注的投入到工作裏去了,她今年在藝術院帶一門課叫《中國畫曆史漫談》,學校聘請她,主要是藝術院想讓國畫係和動畫係聯合校企將《山河歲》製作動漫,其實她漫畫獲獎以後再沒畫過連載漫畫。這個項目何濯費了很多心思。
藝術院一位老師非常喜歡她的《山河歲》。
五一收假後,寫生的學生就要出發了,她要和隨行的其他三位老師一起出發。
值班的俞老師見她來,問:“禮拜一才出發,你怎麼今天就來學校了?”
薑翎收拾了辦公桌上的東西說:“我來取東西,明天我就不過來了。禮拜一我直接出發。我今晚回去再具體研究一下。”
從學校回來,回工作室,小喬去上課了,她還是在讀研究生。
她已經在著手準備電影宣傳圖底稿了,素材範圍太大了,選的素材要精而獨。
傳統繪畫顏料顏色太正,她後來一直嚐試用日本顏料,練習水彩畫工筆。
等試完,手機裏的微信消息已經一百多條了。
這次寫生的目的地在鄰市避暑山莊,景區範圍很大,山脈北部氣候要比南部幹燥。群裏其他三個老師在分別提醒注意事項。她一一收藏,按要求準備。
第二天接到師兄吳默儒發消息問:你最近忙什麼呢?
她調侃說:最近在忙著帶課。
吳默儒大笑。問她:我要約你的稿什麼時候能給個準話?
薑翎汗顏:怎麼敢叫師兄等,有事隻管吩咐,我一定鞍前馬後。
吳默儒被她逗笑了,打電話過來問:“你最近忙什麼呢?”
薑翎正在整理行李,看著一堆過敏的藥,說:“過兩天帶學生出去寫生。”
吳默儒問:“今天校慶怎麼不見你?”
薑翎抿著嘴,無奈的笑起來:“我現在這個樣子,和師兄師姐站在一起可太慚愧了。”
吳默儒被她逗的笑起來。
手機響了一聲,薑翎看了眼,是梁丘熠發的信息。一閃後看不到他說了什麼。
薑翎開了免提,打開微信消息。
梁丘熠問:新的抗旱耐病實驗性報告盡快發我。
她抿著嘴,笑起來,想捉弄他一聲。
默了一會兒,又舍不得。
吳默儒那邊大概有事,旁邊聲音很吵,和她說:“那等你回來我再找你細說。”
薑翎笑眯眯的說:“沒問題。我隨叫隨到。”
掛了電話,她給梁丘熠回複:你發錯消息了。
梁丘熠回複的很快:不好意思。等下次請你吃飯謝謝你的畫。
薑翎完全不知道他的路數,收到畫當時她絲毫沒看出來他有多喜歡,寡言到隻說了句不錯。按理說他送她花和樹,算是回禮了,可他又說想請她吃飯。
就算她談過兩次戀愛,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對她有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