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3 / 3)

念書的時候,她經常這麼約別人吃飯,和人一起出去寫生踏青。等一畢業,心情好像突然就沉寂了,很久沒有那麼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了,十幾歲真容易滿足,畫出來一張滿意的畫,都想慶祝一番。:-)思:-)兔:-)在:-)線:-)閱:-)讀:-)

酒店飯後,曲陽定的地方在西關口,酒吧夜場一條街。

酒吧名叫play吧,門臉很幹淨,進門牆上貼著反光玻璃,頂燈五顏六色,進了門連誰的臉都看不清,夢幻迷離,但是夜場裏不是很鬧,比隔壁清淨很多,台上有個清亮的聲音,在唱Beyonce的halo,薑翎偏頭看了眼舞台上的那個長發女歌手。

薑翎進夜場的不多,跟在一群人後麵,曲陽帶著一群人進了後麵的包間,她走在最後,靠在吧台上坐下,曲陽出來看見她問:“師姐不舒服嗎?”

薑翎被音樂震的聽不見他說話,她偏著頭側耳湊近曲陽問:“你說什麼?”

偏著頭眼神往角落瞟了眼,看見了熟人。

梁丘熠坐在角落,身邊一群人男男女女,玻璃流蘇的隔斷將角落隔開,人影隱隱綽綽,薑翎看不真切,隻看到一群人喝酒玩耍。

她站起來遠遠望著,曲陽問她:“怎麼了?”

她猛然回神,粉飾說:“沒事。”

曲陽和她說:“要是嫌包間裏吵,你在大廳坐一會兒,我那邊遇見了熟人,去打個招呼。”

薑翎看他走向角落,和梁丘熠身邊的每一個人說話,說笑中,利落先喝了三個。

人有千麵,就算平時在學校積極陽光的小曲老師,也是夜場裏千杯不醉的人物。

梁丘熠大多時候都在研究所,實驗室,每個星期兩次課會回學校。幾乎不再參加年少荒唐的局。

他離年少的恣意縱情已經很遠了。

薑翎穿的很休閑,腳上穿了雙運動鞋,不像夜場來放鬆的人,靠在吧台的位置,遠遠看著,那群人有女生倒酒,有人推杯換盞,有人說話,有人大笑……

梁丘熠在短暫的時間裏,喝了超過十杯酒。

薑翎心裏想:她真的不了解他。

他是行業內雜誌上的新銳科學家,可以是嚴肅冷漠的梁丘老師,也是夜場也千杯不醉的恩客。

她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像點了一份喜愛的西冷牛排,切開鮮血淋漓,不合口味又舍不得放棄。

曲陽回頭看見她,朝她招手,她捧著一杯雞尾酒,裝作沒看見。

曲陽繞過大半個場子,特地來叫她。帶了酒精的迷離,讓他信馬由韁的眉開眼笑,和她說:“薑老師幫我個忙,我脫不了身了。”

她不好拒絕,理了理頭發,跟著他,穿過大廳,站在一群人麵前。

曲陽玩笑和那幫人說:“我同事在包間等我,我就不陪各位哥哥了。別跟我哥告狀,要不然他又要教訓我。”

一個長臉吊梢眉的男人,打量了薑翎一眼,笑問:“陽陽不介紹介紹?”

薑翎不肯打招呼,撇了眼梁丘熠,也不正眼看這群人。

突兀的安靜一瞬後,梁丘熠發話說:“去吧。”

薑翎這才有勇氣看他,四目相對。他坐在燈火迷離的沙發上,背後的皮質沙發杯上光影斑駁,他整個人陷在陰影裏,讓人看不真切表情。

薑翎轉過頭不再看。

曲陽笑嘻嘻的喊了聲:“謝謝三哥。”

薑翎聽的真切。

晚上回去,曲陽叫了代駕,專程送她。覺得晚上的事不好意思,路上和她解釋:“今晚遇上都是我們一個大院的。都比我大,他們和我哥是一起玩到大的。”

薑翎領情問了句:“都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