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的安全最重要,她隻要好好的,那就一切都好。”
雲川王愣愣地看向自家大哥,突然冒出來一句,“大哥,難道你當年真的對蕙兒……”
“我是把小酒當女兒,但也不是對你王妃有什麼意思!”赫連大爺忍無可忍,多少年前就一直被人誤會,害得他家夫人一聽流言就罰他睡書房。
想到在書房睡冷榻的悲慘日子,赫連大爺狠狠給了弟弟一拳!
晝食在明盛樓用的,雲靨常來這兒用飯,於是也不用小二說就報了一串菜名。
“晉王殿下嚐嚐我們雲川特有的墨梨酒吧,口感醇厚綿長,味道極為不錯。”
蕭肅頷首,“那就聽郡主的。”
包廂內很快隻剩他們兩人,蕭肅抿了口香茗,問:“莫離酒?”
“是書墨的墨,梨花的梨,據傳是一對夫妻,男子是個秀才,要進京趕考,他的夫人折了院中的一枝梨花贈予他,不甚染上了墨汁,恰好那秀才在品自家釀的酒,便取名為墨梨酒,不過其寓意也是為‘莫離’,堪稱一對佳話啊。”走了半日,她早早就腿腳酸軟了,慵懶的靠著軟墊圈椅,她眯著眼睛想著嬤嬤說的這個故事。
蕭肅的視線落在她那張不斷張合的嫣唇上,眸色逐漸深沉。
“……至今在落西山那邊還有他們夫妻的合葬墓。”雲靨忽覺唇麵發癢,揉了揉唇,原本就嫣紅的唇色被她揉的朱色愈濃。
蕭肅眸中翻滾著難言的情緒,他低斂下眸,抿了口已然涼了的茶,隻是心尖上的滾熱卻依舊自顧地灼燙。
用了晝食後,雲靨便有些昏昏欲睡,她素來是要午睡的,再加上腿軟腳酸,她就不大想繼續遊逛。
阿些一看郡主就知她又犯懶了,瞄了眼看不出情緒的晉王,她趁著為她係狐裘披風的空檔,低聲勸慰:“郡主,您再忍忍,不然,奴婢端一杯濃茶來?”
“不用了,走走就好了。”雲靨哼哼著說。
另一邊蕭肅已經整理好大氅,轉身看著她費力睜眼的模樣,薄唇微勾,出聲道:“本王乏了,不如回了吧。”
“誒?”雲靨猛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大睜大水眸中驚喜的細碎光芒讓蕭肅心軟了許久。
一炷香後,兩人坐在寬敞的馬車裏,車內燃著無煙的暖爐,雲靨的手裏也被阿耶塞了個袖爐,熨得她手心暖烘烘的,也更加想睡了。
縮在白茸茸的狐毛圍脖裏,她打了個秀氣的嗬欠,靠著立了軟毯的馬車車壁打瞌睡。
蕭肅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和陷在絨毛圍脖裏後巴掌大的小臉,拇指與食指間摩挲著,忍耐著想要描摹她眼角的衝動,
如此嬌俏可愛的丫頭,進了豺狼環繞的後宮,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此時的晉王並不知,他原隻想瞧著她麵對宮中風浪的舉措和應對,然隨著時間愈久,他卻舍不得風浪碰到她的衣角。
回到王府,雲靨努力撐著困倦的眼皮向蕭肅告退,那嬌憨的模樣讓蕭肅不忍挪開眼神。
而原本說乏了的人卻坐在南苑中,打開從瞿都寄來的信件。不過幾息,他就看完了信,眼裏染上嘲諷之色。
他的好侄子啊,就算是病得快不行了,卻還是舍不得那張龍椅,千方百計的要從他這兒奪權,可這皇位原本就不屬於他。
傍晚時分,宣旨太監領著一隊護衛過來南苑請安,見著蕭肅後,忙跪下行禮:“老奴參見晉王殿下。”
“有事兒?”蕭肅斯條慢理的喝了口茶,神色散漫。
宣旨太監咽了下口水,想到皇上命人送來的口諭,壯著膽子說:“陛下有口諭,請晉王殿下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