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脆聲問。
“臣以為,攝政王領兵多年,身份高貴,在軍中最有軍威,最為適宜。”
果然,雲靨眯眼,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準備坑走蕭肅。餘相剛剛說完,就有大臣出列道:“臣附議,況近來瞿都有些……這些流言雖與攝政王無關,但畢竟於皇上不妥。”這大臣話說的語焉不詳,有挑撥離間的含義在內,聽得雲靨直皺眉。
不過他們的算盤可打錯了,在雲靨剛聽到流言後,就與蕭陌掰碎了說清楚,這些流言蜚語絕不是攝政王放出的,雖然他還是個孩子,雲靨不清楚他能聽懂多少,但其中利害關係,雲靨盡量用淺薄的語言說與他聽。
蕭陌睜著一雙烏瞳望著他,在她說完後,伸手握住她的小指,斬釘截鐵道:“母後說什麼,兒臣就信什麼。”
“乖陌兒。”雲靨一愣,隨即笑開,捏了捏他的耳朵。
雲靨望著接連出列附議的大臣,暗暗將這些人記下,她心底明白,餘相是打算用這些足以威脅道皇權的流言,逼迫蕭肅離開瞿都,屆時估計是要想方設法對陌兒下手。
“本王也正有此意,”就在滿朝堂寂靜後,被數大臣推舉的攝政王驀然出聲道,站起身後,望著餘相意味深長地說,“本王也想查清楚,為何胡刺人忽然來犯。”
餘相身子微僵,嗓音卻自如道:“若是能如此,那便更好了。”
於是攝政王親自出戰就這麼定下了,隔著簾子,雲靨緊盯著餘相,敲了敲椅把,雖然聲音不大,卻將滿朝堂的人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攝政王親自出戰,此戰便有了極大把握,然戰爭不能僅靠攝政王一人,哀家以為,軍府的眾將領任憑攝政王挑選隨軍,皇上以為如何?”
蕭陌立馬應聲,“太後說的極是。”
“嗯,哀家雖對眾將不太了解,然有一人,哀家極想推舉,”雲靨故意頓了頓,眼神盯著餘相,直到後者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複又垂下,那眼神似有不安,“哀家想起來,餘相有二子,幼子在瞿都軍府已待了三年餘,還未上過戰場,這一次,倒是個好機會。”
餘相一顫,忙道:“太後,犬子還小……”
“二十有二還算小?哀家記得,攝政王可是不及十五就上陣殺敵了呢。”雲靨早些時候本著知彼知己的心思,將餘相可查的消息翻了個遍,如今倒是用上了。
言衛卿道:“臣以為,太後說的沒錯,軍府是為保衛大蕭而建,餘則生大人在軍府已三年餘,竟未有機會能為國出力,如今攝政王親自出兵,餘大人,這可是極好的機會啊。”
餘相氣得心口疼,這是變著法子說自家幼子是吃白飯的,可跟著攝政王出兵打戰,最後回不回得來也難說!當初是為了籠絡軍中人才將小兒子塞進去,孰料今日竟被太後扯了出來,還了解的這般清楚!讓他推脫都無法!
被餘相陰險招數惡心到的,跟隨蕭肅的武臣紛紛出列附議,更有一人道:“若是餘相不放心,臣可關照餘則生餘大人,即便是個嬌弱的小公子哥兒,臣也無礙。”
“……年大人說笑了,犬子八尺男兒,也是願為家國盡心盡力的。”餘相回道,隻是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的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
雲靨這才滿意了,有他小兒子在攝政王身邊,她倒要看看,餘相還能無牽無掛的下手嗎?
蕭肅餘光瞥向小丫頭,他們之間並不遠,因而能清楚的看見她眸中的狡黠和得意,看得他心中柔軟,還有浮上心頭的驕傲。
他今日本就打算日此做,然未想到小丫頭竟與他心意相通,率先提出來了,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如此聰慧!還沒娶到人,蕭肅卻已將雲靨當做了自家人,越看越滿足,對於讓他和小丫頭‘被迫分開’的餘相,也更惱火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