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1 / 3)

“太後娘娘來了,給太後娘娘請安,”胥歸眼尖的瞧見了雲靨,偷覷了眼自家主子,上前迎接,“方才發覺這女子用了藥,就用冷水激了一激。”其實是有藥可解的,隻是主子眼下怒著,自然沒這個耐心。

雲靨故作淡然的點了點頭,已經有乖覺的搬了張椅子,就放在攝政王的一邊兒,她扶著阿些的手走過去,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人審問,仿佛過來時一臉急切的不是她一般。

今兒午前還好好兒的,過了晌午萬裏晴空被陰雲覆蓋,一陣陣的冷風吹散了夏季的熾熱,無端讓人覺得已經入了秋。

“變天了,怎麼不給太後娘娘披上披風。”蕭肅看了眼宮裙單薄的雲靨,語氣不滿的對阿些等宮婢道。

阿些忙慌說:“奴婢這就回去取。”

“不用了,胥危,將本王的披風取來。”胥危動作很快,蕭肅接過披風後,皺著眉抖了抖,才親自為雲靨披上。

熟悉的氣味瞬時包圍了雲靨,也讓她焦灼的心平複了下來,接過胥歸恭恭敬敬遞過來的茶,她靠在圈椅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掀著茶蓋玩兒。

又是一陣寒風,跪在麵前低垂著頭的如筱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來,迷茫的看向前方,在看到蕭肅後,打了個激靈,伏跪在地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先前未看清她的臉,這時候她一抬頭,胥歸卻是認出來了,奇怪道:“這不是南苑戲班子的人麼?怎麼會出現在宮裏?”

“你認得?”雲靨看向他,語氣略酸地又道,“那攝政王應當也識得吧?”

蕭肅對她低低一笑,被算計的滿腔怒意在雲靨來時就散去不少,此時聽到她吃醋,內心更是愉悅許多,“本王若是能記著那麼多人,豈非是神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壓根不記得有這號人。

雲靨這才滿意的,昂了昂下巴問:“既是原來戲班子的人,怎會在這兒?哎不對,今兒入宮唱戲的,就是南苑戲班子吧,莫不是跟著過來的?”

“胥危,去將班主找來。”

胥危領命去了,跪著的如筱抖得更加厲害,隨著雲靨一聲又一聲撥弄茶蓋的聲響,她那緊繃的神經似乎受了刺激,磕著頭張口欲言,然而她努力說話幾次,卻隻是從口中發出破碎又短促的聲音。

“來人,去請原太醫過來。”雲靨柳眉輕皺,吩咐道。

沒一會兒,班主和太醫都到了,太醫仔細查驗了如筱的嗓子,下了她聲帶已經被毀了的診斷。

南苑縱然權貴往來,但在皇宮之中,班主還是怕的滿頭大汗,跪地行禮時側眸看到眼含絕望滿臉淚水的如筱,驚訝道:“你怎會在這兒?”

“班主是何意?莫非她不是班主帶進來的?”雲靨單手撐著小腦袋,不緊不慢地問道。

班主平民搖頭,慎重道:“如筱已在數月前就消失在了南苑,草民還曾去衙門報了官,但身處下九流的行當,找了幾次未找到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是這樣,看來算計蕭肅的人已經籌謀了數月啊,雲靨凝神細思,又覺的不對,既然要算計蕭肅,那也不用這種單損的招數吧,之前幾個月都幹嘛了?若是籌謀了幾個月就為了這一日這麼著,雲靨隻能說,指使者未免也太看不起蕭肅的腦子了。

如筱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不識得幾個字,也不會寫幾個字兒,此事又不好鬧大了,蕭肅便交代胥歸等人速速去查她這幾個月的去處和來往過的人。

雲靨使人將癱軟在地的如筱拖下去,關入牢獄,又吩咐人去尋本該在鳴立堂休息的兄長,話一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

蕭肅怎會讓她就這麼走了,冷聲吩咐眾人:“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