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無藥可解,而‘無聲無息’這種毒藥,雖然因很難被察覺而死亡率較大,但因它使用範圍有限製:必須是有武功的人,又因為一經發現後可避免毒發,兩個月內又會自動消散,所以根本榜上無名。
一堂課,眾人聽得津津有味,鍾聲敲響就要下課時,夫子突然補上了一句:“天下間最毒辣的十種劇毒,全都出自毒王‘公子夜’之手,也隻有他本人能解。”
一句話,眾人嘩然。
花無多聽後,心裏一片冰涼,隻覺公子夜是個冷心無情的家夥,竟然能製出那麼多種可怕的毒藥。越發覺得自己逃婚是正確的,也越發堅定決不能被爹爹抓回去被逼與唐夜成婚,如果跟這樣的人結婚,她非得瘋了不可。
直到晚上就寢時,仍聽見有人在議論。大多數都在感歎:公子夜是個用毒天才無愧毒王之類的話題,言詞中難免盲目崇拜。
而花無多和公子翌很有默契的一口也不提公子夜。
花無多是因為與他有婚約,而公子翌卻是因身中‘無聲無息’之毒。他二人睡覺前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就在花無多蒙蒙朧朧中突然聽到了公子翌突如其來的大喊聲,嚇得花無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一下子跳到了公子翌的床上,頂著一臉的藥泥,鬼一樣四下防備著。
花無多邊四下警惕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身後公子翌回答:“鄧夫子要求抄寫的文章我忘記寫了……”
花無多一下子泄了氣。向後伸出手道:“給我十兩銀子。”
公子翌的功課一向是她幫忙做的,每次收十兩銀子。天價啊,天價,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管得著呢。
燭光下,她低頭抄寫著文章,公子翌裹著被子在旁邊看著,她臨摹他的筆跡有八九分像,就連鄧夫子也分辨不出來,公子翌道:“花骨朵,你是不是很缺銀子?這麼努力的賺錢。”
花無多歎道:“是啊,我家窮著那,小時候我連褲子都打補丁的。”
公子翌聞言,大大歎息了一聲,“唉,花骨朵小時候過得這麼可憐啊。”
花無多道:“是啊,我小時候為了一口在垃圾裏刨出來的又冷又硬又臭的餅,還和乞丐打過架呢。”
公子翌吸著鼻子道:“你小時候那麼淒慘啊!”公子翌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花無多歎了口氣道:“是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自幼衣著華貴,奴仆前呼後擁的呀。”
公子翌道:“那你怎麼會武功,會寫字?”
花無多道:“唉,此話就說來話長了,我十歲那年被一個江湖人收作童養媳,答應長大了要嫁給他的傻兒子,他教我讀書習字,還傳授了我武功,想讓我將來好好保護他的兒子,再給他生個孫子,可惜我長大了,那傻公子卻死了,江湖人說是我克死了他的兒子,一怒之下,就把我趕了出來。你知道嗎?一個女人孤身在外可不容易了,更別提賺錢了,所以我一定要賺很多很多錢,今後可以買間房子,買畝地,自給自足。”
公子翌聞言,感歎道:“花骨朵的憧憬真美好啊。”公子翌神往了一會,道:“花骨朵,要不兩個月後,我幫你實現你的願望,好不好?”
“不好。”花無多搖頭拒絕道:“我要用我自己的努力和雙手打拚到自己的天下!”花無多說得信誓旦旦。
公子翌目光閃爍,當中閃過一抹奸詐笑意,心道:花骨朵,你定有事情隱瞞我,你以為你這番說詞,我會信嗎?你那身功夫,豈是平常人家教得出來的?還有你的言談舉止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見到公子琪和公子修也不動聲色的功夫,豈是一個自幼和乞丐打架穿破褲子的女人會擁有的?花骨朵,你肯定和我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