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桃愣住了,她沒見過這樣的言夏,突然意識到朋友這回是真的受傷了。
言夏想逃得遠遠的,可是她做不到,爸媽希望她可以給自己放假,去國外散散心。
但她沒有去,她想了半天還是回了學校。因為她相信傅墨森終歸會在學校出現。
她看到傅墨森的身影時,心裏的怒火和鬱悶就會在那一瞬間層層疊加,可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她又想要遇見。
也不知道遇見了究竟是想要怎樣,她就被這種奇怪的矛盾的情緒來回拉扯。
學習生活未曾改變,言夏的心卻像被剜走一大塊,空落落的。
而江桃不問了,並不代表言夏的生活就平靜了。
當言夏晚上拿著包出校門想回家時,齊婉茹坐在紅色跑車裏衝她摁喇叭。言夏望著齊婉茹從車上下來,煩躁地從肩上扯下包帶,扭過頭去:“怎麼誰都要跑來湊熱鬧。”
齊婉茹踩著高跟鞋走到她跟前:“我要和你聊一聊。”
言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言夏欲越過她時,被她抓住了手臂:“可我有話要對你說,上車。”
十分鍾後,言夏和齊婉茹坐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裏。
齊婉茹開門見山:“聽說你和墨森解除了訂婚關係。”
言夏挑眉:“又是聽你傅伯父說的?還是聽傅墨森說的?”
“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言夏反感她這種口吻:“如果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齊婉茹忽而陰冷一笑,用咖啡匙攪拌著咖啡:“如果是的話,我就謝謝你這麼快退出,不用我費太多力氣。”
“就算我退出了,也輪不到你。你別忘了,你劈腿別的男人,深深地傷害過傅墨森。”言夏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好像自己退出了,她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傅墨森不可能接受你。”
齊婉茹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言夏:“你以為,傅氏的危機為什麼剛好就這個時候爆發了?”
言夏心下一沉,不由得瞪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婉茹將長發撩到耳後,眯眼勾唇,她出眾的氣質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聽懂了,又何必問我?我本來想搭戲台,好歹也讓我看一看你們的情比金堅,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對付得多。墨森果然沒變,除了對我,他對別的女人從來不會真正上心。”
聽到齊婉茹說的最後一句話,言夏感覺心口被刺了一下,她僵著臉看著在自己的訂婚夜贈送了一份一生難忘的禮物的人,暗暗握拳:“你不怕我把你這些話告訴傅墨森嗎?”
齊婉茹笑著攤手:“你大可以去,我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是你放棄了傅墨森,是你不願意救他、救傅氏的。”
字字戳中言夏的軟肋,她像是手無兵刃,獨自一人麵對千軍萬馬,毫無勝算,呐喊和叫囂隻會顯得可笑。
沉默半晌,言夏拿起麵前一口沒動的咖啡往她頭上澆去:“這杯咖啡是替傅墨森教訓你的。”
“啊!”黃褐色的液體從頭頂流下,齊婉茹瞪大眼睛,整個人像石膏一樣僵在座位上。
言夏把咖啡杯放下,揮手給了她一巴掌:“這個巴掌是替我自己教訓你的。”
齊婉茹詫異地抬眸。
言夏看著她渾身顫唞的滑稽模樣,淡淡一笑:“我忘了告訴你,你劈腿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前男友。他現在回W市了,為了我。傅墨森你不一定能找回,你搶走的男人現在也失去了,你比我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