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靠著沙發坐,發了瘋一樣地想念傅墨森。
可她不能打電話給他,隻能等著他打過來。
他在戰場奮鬥,她不能添亂。
她打開電視,傅氏和齊氏聯姻告吹,傅大董事長玩失蹤的新聞滿天飛。
齊婉茹用捧花遮住臉,越過媒體,馮東和夏褚褚沉著臉推開圍上來的記者,不停地說“無可奉告”。
言夏把電視關上,雙手捂臉,胃一陣抽搐。
她總是忘記吃飯,這三年盡管有趙熙不停地或打電話或親自送飯過來,可按時進食三餐還是奢侈。
言夏捂著肚子,走到廚房準備給自己弄一點吃的,打開冰箱,心沒來由地疼了。
冰箱裝得滿滿的,全都是新鮮的食物。
這些都是趙熙買的。
他說:“一個家,冰箱不能是空的。”
言夏拿出幾個雞蛋,準備煎蛋,隨便吃一點,這時門鈴響了。
她走過去開門,發現竟是齊婉茹。
隻見齊婉茹穿著一條黑色裙子,腳穿白色平底鞋,戴著灰色的鴨舌帽,麵無表情地問:“我可以進去嗎?”
言夏愣住了,幾乎是無意識地點頭側身。她關上門,轉身時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言夏抿唇,扶著牆壁,不禁自嘲,這報應來得真快。她剛剛給趙熙的那一巴掌,那麼快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因為你,我今天聲名狼藉。”齊婉茹冷冷質問,她從心底迸射出的恨意到了恨不得把言夏五馬分屍的程度。
言夏緩緩看向她,譏諷道:“今天的惡果是你自己造成的,當年是你耍計謀讓我和墨森分開的,難道你忘了?”
“那又怎樣?”齊婉茹上前一步,揪住言夏的衣領,“我付出了三年的努力,我比你更愛他!我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
女人的怒火燃燒起來,同樣可以燒穿宇宙。
言夏望著這個一樣深愛傅墨森的女人,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同情。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譴責的事,不管是誰奮力爭取,於自身而言都不是錯。
言夏皺眉,不想和她繼續爭辯:“那你想怎樣?”
齊婉茹看向言夏,毫不猶豫道:“離開他。”
“不可能。”言夏也毫不猶豫地回絕。
齊婉茹冷冷一笑:“不要回答得那麼快。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執意要和他在一起,他就不再是傅氏的董事長。傅氏是不會接受一個給家族企業抹黑的人來當領袖的,傅墨森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愛他嗎?”
言夏再次愣住了,齊婉茹的一席話仿佛讓她又回到了三年前。
同樣一道選擇題。
“言夏,我們對一個男人的愛,難道不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好嗎?”齊婉茹皺眉,乘勝追擊。
“齊婉茹,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他,除非他不要我。”言夏冷靜地看向她,“就算他一無所有。”
曾經她為了傅墨森還能是從前的傅墨森,為了傅氏能夠渡過難關,已經做出過放棄的選擇。這一次,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請吧,齊小姐,你找我是找錯人了。”言夏轉身走到玄關處把門打開,請齊婉茹走人。
隻見門外的傅墨森雙手抱臂,靠牆而站。
齊婉茹充滿怒氣地走出門,正想指著言夏說什麼,看到傅墨森時卻嚇了一跳。
“齊婉茹,你來騷擾言夏,便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情分都抹去了。”傅墨森直勾勾地看向齊婉茹,疲倦的目光無盡地陰沉下來。
齊婉茹垂眸,臉色一凜,隨而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言夏,羞憤又絕望,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狠狠地扔在傅墨森的臉上:“傅墨森你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