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氣衝我來!齊婉茹!”言夏見她的刀劃破了西瓜稚嫩的皮膚,著急地大喊,“求你,你別傷害他!”
西瓜看到媽媽回來了,心情終於崩潰:“媽媽—”
“西瓜,你別怕,你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小夏!危險!你別過去!”
齊婉茹看著傅墨森迅速把言夏拉到身後,仰天大笑,笑到飆淚,她的眼神越發變得銳利:“傅墨森,我愛你那麼深,到頭來一無所有。今天我就看你到底是救得了你兒子還是護得了言夏!”
話音未落,齊婉茹高舉匕首,就要朝西瓜揮去!
言夏驚恐地大叫,傅墨森推開她,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迅速奪過西瓜,背朝向齊婉茹。
匕首就這樣紮進傅墨森的右肩。
傅墨森仰頭痛呼,言夏上前用力地推開齊婉茹。
行人報警尋求幫助,在公園旁邊巡邏的警察過來了,迅速製服齊婉茹。
齊婉茹掙紮大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匕首就插在傅墨森的身上,血不住地往外流,言夏不敢去碰,顫聲問:“墨森,墨森你沒事吧?”
傅墨森搖頭,上下打量懷裏的西瓜:“西瓜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大概是受到嚴重的驚嚇,西瓜隻是瞪大眼睛望著傅墨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言夏檢查西瓜出血的脖頸,確定隻是蹭破了一點皮,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言夏從傅墨森手裏抱過西瓜,傅墨森這才支撐不住,半跪在地。
齊婉茹癡癡地望向受傷的他,哭著喊道:“墨森,其實我也可以為你生一個孩子的,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是愛你的,墨森……”
言夏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架走,擁著西瓜,心跳得很快,剛才她差一點就要經曆失去。
由愛生恨,偏執可憎。
齊婉茹最後回眸,言夏不想原諒她,可也不想記恨她。
齊婉茹不是真的想要傷害誰,她不過是過不了內心的這道坎。愛到瘋魔,誰又能定義誰是魔鬼,誰又是天使?
言夏明白,在愛情裏,自己是幸運的。
救護車來了,言夏帶著西瓜陪傅墨森去醫院。
肩上縫了二十一針,醫生叮囑傅墨森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言夏去付費,留西瓜和傅墨森待在一起。
西瓜站在床頭,蹭破皮的地方貼著紗布,他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傅墨森想到剛才的驚魂一幕,後怕地說:“西瓜,對不起,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西瓜望著他眨眼。
“爸爸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傅墨森抬手想要去摸他的頭,一動,肩上就傳來痛徹心扉的疼。
西瓜見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忍不住問:“是不是很疼?”他被拖著來醫院打針的時候也很疼。
傅墨森認真點頭:“有點。”
西瓜走上前:“那,我幫你呼呼。”
傅墨森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麼,把被子撩開:“這樣,西瓜到我懷裏來,這樣我就不疼了。”
西瓜半信半疑:“真的?”
傅墨森點頭笑了:“真的。”
西瓜脫掉小鞋子,乖乖爬到他懷裏。
傅墨森側躺,靠著床頭,學那天在醫院第一次看到他時,他躺在趙熙懷裏那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現在好一點了嗎?”西瓜問。
“好多了,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傅墨森揚唇,“謝謝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