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2)

1

1、呱呱墜地 ...

在離最繁華熱鬧的京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奉陽城,這奉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在整個皇朝卻是個十分的有名地界。不為別的,光光是因為住在這座城裏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腰纏萬貫的商賈不計其數,這裏也就是傳說中的富人聚居地。再加上此處風景優美,氣候溫潤,城裏處處修繕著優雅而精致的小橋流水與假山樹木,真是鳥語花香愜意非常。城內又有豪華的酒樓,上好的成衣鋪子,華美的首飾脂粉,奉陽城可謂是個及休閑購物為一體的小城。

在奉陽城北,就座落著幾戶獨立的大宅院,這首當其衝的便是“郝府”。話說這郝府的老爺,名喚有運,知曉他過去的人,都要直呼,真乃是人如其名啊!他本不是奉陽城裏的人,而是出生於南方一座小鎮,家境到還殷實,從小到大也是吃喝無憂。當年他年過十八之後,便一個人帶著家裏的百兩銀子,離開了小鎮,開始走南闖北的做買賣。

這不還得說他的名字起的好,加上做生意童叟無欺,服務也是周到的無可挑剔,於是他的生意做起來簡直是財源亨通,沒多久便帶著翻倍的銀錢回去孝敬爹娘。在他二十出頭那年,又有幸娶了位美嬌娘,這新娘子也是很有來頭,她便是奉陽城中一戶員外的獨女。

當年,郝有運一人在外奔波,曾經在這奉陽城裏落過腳,偏偏就遇上了出門遊玩的葉府千金,饒是年輕的郝有運也生的眉目清秀,看上去不象個生意人。於是這葉大美女也就被他身上那股,不同於文人的迂腐,不同於富人的庸俗氣質所吸引,硬是倒追起郝公子。

郝公子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麵對容貌嬌豔的葉姑娘怎能毫無感覺,於是兩人半推半就著就定了親。成親之後,郝有運舉家北上,在這奉陽城紮了根。因為多年在外做生意,也有了幾分家底,於是便在城北買了塊地基,開始蓋屋建房。待新府落成,便開心的將美嬌娘迎娶回家。

成婚之後,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十分恩愛,隻是三四年後,這郝夫人的肚子依舊是平坦如常。這讓郝老爺和郝老夫人急的不行,好在郝公子也算是個正人君子,硬是頂著壓力不肯納妾。之後的幾年,家裏的氣氛也變的格外別扭,郝老夫人時不時的要挑挑郝夫人的刺,可看到郝夫人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的她滿臉的褶子更加凸顯。

於是在郝夫人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和郝公子堅定不移的深情下,郝老爺和郝老夫人在相繼撒手而去之時,也未能讓郝公子娶進一方小妾。郝老夫人死時,還不肯閉上眼睛,讓伺候她的下人們都唏噓不已。從此,郝公子變成了郝老爺,郝夫人在家裏也變成了一把手,再不用當小媳婦整天受著婆婆的欺淩。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沒幾年郝夫人的肚子突然就鼓了起來,這件事樂壞了郝老爺,他不顧人到中年,硬是抱著郝夫人在大廳裏轉了幾圈。在他們三十出頭的時候,終於迎接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一個水晶一般粉嫩的女娃娃。

孩子生下之後,郝老爺卻越發的憂愁,這讓郝夫人摸不到頭腦,這老爺是怎麼了,好不容易盼來個孩子,怎麼好像比以前更加煩悶了。正當郝夫人覺得該找自己的相公談談的時候,郝老爺首先鄭重的對她開腔了,“霖如,這孩子的名字很重要,你看我吧,要不是叫有運,我估計也到不了今天。我這幾天一直在給我們閨女想名字,我左想右想,想的腦門都疼了,還是沒個主意”。

郝夫人聽完他說的,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後在心裏惋惜,自己這個相公就看上去有股斯文人的氣質,其實壓根還是個商人,誰讓他有事沒事披了那麼一張有文化的臉,騙的自己當初傾心於他。她沉思了片刻,隨後開口,“老爺,我看就叫恬謐吧,恬靜的恬,靜謐的謐,我希望咱們閨女啊,長大後恬靜溫婉”。

“好,這個名字好,郝恬謐,好甜蜜,這個名字好,還虧得夫人如此有文采啊,不然還真把我難住了”,郝老爺笑容滿麵的看向躺在搖床裏正在憨睡的閨女。他這也算老來得子了,心裏真是欣慰萬分啊。

躺在搖床上的小寶寶不知夢到了什麼,小嘴扯開一個甜甜的微笑,粉嫩透明的小臉上還漾開一對深深的酒窩,讓看她的人都跟著醉了一般。

因為郝恬謐來之不易,於是郝府全家上下對她都是視若珍寶,就拿找奶媽來說,也是千挑萬選,最後硬是找了個容貌清秀,身體健康,學富五車的奶媽。這個奶媽的身世也曲折的不一般,原本也是大府裏的千金,隻是後來遇人不淑,嫁了個二世祖。沒多久家產,地產全被他敗光了,這奶媽付秋容便下了狠心,隻能帶著還在繈褓中的女兒逃出家門,免得將來被二世祖當財產給賣掉。

郝恬謐本就長的可愛,付秋容見了她,也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奶媽幹的也是盡心盡力。她對郝恬謐的喜愛,甚至超過了自己家的女兒,因為她的女兒長的太像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她與他一般的白白淨淨,生了副好相貌。可現在,在她的心裏,這長相卻是比魑魅魍魎還要醜陋的,當初自己就是看上他斯文俊俏的相貌才欣然下嫁,誰知道這好皮囊下麵是一番如此難堪的敗絮。

郝夫人知曉付奶媽的可憐身世,對她自然也多照顧幾分,隻是連郝夫人都看的出來,她對自己女兒不怎麼上心,甚至有些嚴苛。比如名字,一個好好的閨女居然取名叫韭花,跟著她姓付,叫付韭花。一般女娃取名都叫什麼芙蓉,牡丹,杏兒,都取意女子能貌美如花。隻是那韭菜綠汪汪的葉子,更對比的那韭菜花慘白的有些喪氣,哪有女娃願意長的象一株韭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