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飄來,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攬著郝恬謐往裏走。

她終究還是撩起了紗曼,一層一層的往裏走,床上的人看著一個倩麗的身影從紗幔中慢慢的浮現,直到她出現在眼前,他的眼光忽然放柔了許多。

“現在天冷,怎麼還敢穿的這麼少,冷嗎,快過來”。

郝恬謐聽著他平靜的話語,還有話語裏的關懷之情,為什麼他隨便幾句就能讓人繳械投降。為什麼他總能這麼自然的對我好,不見麵又不會想著來見我,每當我出現,卻又有給我不一樣的溫柔。郝恬謐腦子裏很混亂,但還是乖乖的聽話走到床邊坐下,容清流取了床上的另一條被子,將她包住,伸手撫過她冰涼的臉頰。

“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嗎”,容清流隔著被子將她抱的緊緊的,雙眼凝視著她的眼睛,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有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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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何謂真相 ...

郝恬謐感受著容清流難得的溫柔,像隻乖貓一樣,滿足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兩人隻是這麼相擁著,誰也不忍心打破這一刻的平靜。在他們的心裏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有些秘密隻能埋在心底,你不說,我也不能說。

“清流哥哥,方才我回來,看到跟你在一起的姑娘是誰呀”,郝恬謐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好沒用,何必去費勁問清楚呢,有些事情還不夠明顯嗎。

容清流愣了一下,隨後捧起那個使勁低著的小腦袋,郝恬謐的臉已然漲的通紅,她眉目含嗔的瞪著一臉笑意的容清流,隻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丟臉的話。

“我隻是好奇,沒別的意思,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她強硬的將臉別開,紅暈沿著臉頰一直彌漫到耳垂上。容清流伸手摸了摸她小巧的耳垂,隻覺得指尖滾燙滾燙的,不由的又想逗逗她。

“郝恬謐,你自己不也和軒轅珂玩的不亦樂乎嗎”。

“你還有臉說”,郝恬謐聽懂他話裏調侃的意味,又激動起來,推開了他的擁抱,將被子也給掀飛了,“清流哥哥,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也就罷了,那天為什麼還要把我推給軒轅公子,你難道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還是你從來就是不稀罕我的,你憑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對我好,一下子又當我不存在。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郝恬謐說到後麵,嗓音變的有些沙啞和顫唞,她沒想過自己有天會對著容清流這般發脾氣。自從他回來,郝恬謐覺得自己變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一些沒做過的事,做了,一些沒有過的念頭,有了。

容清流也被這樣的郝恬謐嚇了一跳,以前那個總是笨笨的,跟在他屁股後頭,甜甜的叫他清流哥哥的小姑娘,或許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來找我,你回去好了”,容清流臉上的笑意不複存在,他起身點了一盞燭火,又從櫃子裏取了一件秋袍,扔給坐在床上的郝恬謐。

昏黃的燭光閃爍著,屋內一片肅然的氣氛,郝恬謐心寒的看著扔到她眼前的長袍,身子僵了僵,隨後自顧自的下床,準備回去。他這份‘好意’,我郝恬謐才不稀罕。

“站住,把衣服披上”,容清流看著郝恬謐仍舊隻著單衣就往外走,臉上寒氣陡增,“你不是小孩子了,要發脾氣也要挑個時候,別拿身體開玩笑”,他從床上取了長袍,慢慢的披到郝恬謐身上,衣袍有些大,但總好過讓她挨凍。

郝恬謐看著容清流仔細的為她把長袍的帶子係好,那一雙多情的眼裏蘊藏的情意那麼真切,難道這又是一場幻覺而已嗎。

“清流哥哥,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一起念過的《桃夭》”,容清流不回答,隻是繼續為她整理著衣袍,郝恬謐也不在意,自己輕聲的吟誦,“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蕡有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容清流低身為她將過長的袍子折好,麵上裝作不經意,而心下卻十分專心,聽著她用美妙的嗓音再次念著那一年他們初遇時,一起學過的桃夭。

啪嗒,一滴淚從上方滴落,濺到袍子上,容清流猛然間抬頭看著郝恬謐,他認識的郝恬謐從來都是個快樂的女孩,眼淚這樣的東西不該屬於她。多年前,她在他麵前哭過,在他們即將分離的時候。多年後,她又在他麵前哭了,因為她發覺彼此的心從此走向陌路。

容清流看到郝恬謐的眼淚像是著魔了一般,仿佛又變回那個青春懵懂的少年,用溫暖的雙♪唇含去她的眼淚,細細的摩攃著她光滑的臉頰。他的舉動讓郝恬謐有些疑惑,這樣的溫柔,為什麼你此刻要給我。兩人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偷偷的溜來看他,隻是希望他不要忘了她。他親吻了她的眼淚,隻希望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眼淚,有了眼淚就有了悲傷,他希望她一輩子都能快樂。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吻順著淚痕掠過,最後停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吮xī著屬於少女甜美的芬芳。原本隻是淺嚐輒止的碰觸,之後卻不斷的深入,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郝恬謐隻覺得渾身發燙,無力的任由容清流將她摟的緊緊的,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骨血裏。正是濃情蜜意,容清流猛的放開她,不停的咳嗽起來,郝恬謐有些擔憂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