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間就變得令人沉醉,好像那五年的不堪和痛苦,都不複存在,他也就是個尋常人而已。
這天晚上,卓溫書打開門,石姣姣依舊溫溫柔柔的微笑著站在門口,給他溫暖的擁抱,給他拿鞋子,拿衣服。
“媽已經睡了,”石姣姣推著卓溫書,“你快去洗手,飯已經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肉……”
已經是初冬,他披著夜裏的寒涼進屋,從門口到洗手池旁邊的距離,一身涼氣已經徹底消散。
一冷一熱,他的手臂上甚至竄起了細小的疙瘩,卓溫書洗了手,抬頭看了眼鏡子,不經意看到自己嘴角細微的弧度,錯愕的停住了動作。
他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自己露出這樣的神色,平和的溫暖的,甚至是帶著愉悅的。
卓溫書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角,石姣姣這時候很自然的進來,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把頭埋在卓溫書的後背。
“吃飯了,一會涼了。”
石姣姣聲音溫柔的自己哆嗦兩下,撒嬌道,“白天怎麼不回我的消息呐……”
卓溫書沒吭聲,斜眼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抓住石姣姣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拆開,徑直朝著飯桌邊走過去。
心裏頭其實在捉摸著,這個滿嘴獠牙食人花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吃飯到一半,石姣姣放下碗,搶著給卓溫書添飯的時候,卓溫書突然說話了。
“今天店裏很忙,我沒看電話。”
石姣姣“啊?”了一聲,明白卓溫書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話,她馬上一臉甜蜜的湊近了,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把油乎乎的嘴蹭他一身。
“我還以為,你又不理我了……”
卓溫書被她勒的夠不到碗了,停下動作皺眉,“別鬧……”
這明明語帶嗬斥的一句話,卻說的軟綿綿的,他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樣壓低,又軟糯又磁性。
石姣姣聽他這語氣,立馬順杆爬,坐到卓溫書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用頭拱他的下顎。
卓溫書推了下她的頭,抿了抿嘴唇,臉上帶著不耐煩,說道,“下去。”
石姣姣坐著沒動,盯著他的臉色。
卓溫書這樣實在夠不到碗,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就在石姣姣以為他要火了的時候,他胳膊繞過她,把她圈在懷裏,淡定的端起碗,就著這種摟著她的姿勢繼續吃。
準備迎接他怒火的石姣姣一呆,反倒感覺哪哪都不對,沒再坐了。
晚上的時候,洗漱好了之後,兩人躺在床上,石姣姣閉著眼,沒一會兒感覺到熱源湊近,卓溫書閉著眼睛理直氣壯的扯過她的被子,片刻後又扯過了她的人……
石姣姣這段時間艸的是二十四孝好女友的人設,被卓溫書勒的又熱又窒息,盯著卓溫書結痂的耳垂想給他咬出一排的耳朵洞,但也隻能忍著,配合著,兩人交頸相擁的姿勢,簡直像一對兒相愛至深的情侶。
不過石姣姣雖然對他的詭異舉動親近有微詞,但是下滑的積分,安撫了她。
怨念下滑,解鎖技能,修改細微劇情,裝二十四孝好女友,石姣姣每天都在衡量著卓溫書對她到底到了什麼火候。
她甚至想過,要是怨念一直穩定下滑,她就不搞事了,大不了跟他再過兩年,也就沒了。
但是想的總是太過美好,年關將至,她每天恨不能跪著給卓溫書洗腳了,晚上被越來越凶的卓溫書折騰到神誌不清,但是整整一個月,已經整整一個月,怨念值停留在25%一動不動了。
年底,因為她持續不斷的修改,卓溫書的媽媽已經換了三次藥,症狀漸好,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都說這簡直能稱為奇跡,家庭醫生和高護都不需要雇傭了,她上廁所自己會和保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