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嗎?”石姣姣問的特別認真,康逸容卻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康逸容側身抱住石姣姣,實在沒辦法,隻好哀求,“你別去,我頭還疼著,我需要你陪著,他與怨念值反正都掉沒了,你還見他幹什麼啊……”

康逸容磨了一頓飯,換了石姣姣再多陪他一個小時,時間一到,石姣姣像是午夜十二點準時落跑的白雪公主,甩下康逸容這個“王子”,歡快的奔著她的“小矮人”去了。

康逸容恨的牙癢,卻沒任何的辦法,蕭索的躺在公園的長椅上,感覺這個世界是真的失策。

得不償失。

雖然他因為分出的一小部分成功令自己覺醒,但是覺醒之後呢?

石姣姣根本不按套路走!怨念值現在就剩他的,她卻不圍著自己轉,反倒去找呂飛。

她就是更喜歡那一部分!

康逸容覺得自己泡在醋壇裏麵,石姣姣才走了沒多久,他就醃製入味,比醋還酸。

石姣姣卻已經和呂飛成功會麵,兩人見麵就是大大擁抱,石姣姣的笑容也帶上了一些真心,一起逛街吃小吃,一整天飛一樣就過去了,都不知道幹了什麼,沿街吃小吃,撐到肚子圓滾滾的在體育廣場上看老太太們跳舞。

到晚上的時候,石姣姣穿上兔子裝,邊端盤子,邊對著呂飛眉來眼去,呂飛被她撩的滿麵通紅,帶著口罩一晚上都沒敢摘。

康逸容深夜獨自一個人在家,感受著心裏來自呂飛那一部分湧上來的陣陣喜悅和羞澀,明明這都是屬於自己,他卻像是一個在偷別人感受的小醜。

康逸容剛剛洗完澡,穿著浴袍衣襟微微敞開,看了一會兒,他伸手拿下自己頭上防水的浴帽,看著自己頭上的傷口,心裏淒涼和喜悅交織衝撞,他快瘋了。

終於忍無可忍,康逸容一把扯下頭上的紗布,深吸一口氣,抓起台洗漱台上的指甲鉗——對著自己下手了!

咖啡店裏麵石姣姣和呂飛下班剛剛出門,呂飛突然捂著腦袋蹲下,疼的哎哎直叫,石姣姣立馬蹲下扶他,呂飛卻疼的根本抬不起頭,連手指抖顫唞。

而與此同時,浴室裏麵,康逸容哆嗦著鬆開了手上的一個指甲鉗,指甲鉗“當”的掉在地上,鏡子裏麵,血線順著他的側臉流下來,殷紅無聲的在少年白皙的臉上蜿蜒,在脖子上轉了個彎,沒入純色的浴巾,在浴袍上開出一朵朵細小的血花。

康逸容突然笑了,笑的猙獰瘋狂。

疼死你,媽的讓你開心!

但是這笑容裏更多是苦澀,呂飛隻是他的一小部分,要呂飛疼的狠,他就要比呂飛更疼數倍。

他用沾著自己血的手指扶住洗手池,哆哆嗦嗦的疼的幾乎要昏過去。

呂飛那邊自然也不好受,石姣姣扶著他在路邊坐了好一會,他才小臉煞白的緩過來一些。

“我們去醫院看看吧。”石姣姣擔憂的說。

任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康逸容變態成這樣,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對付呂飛。

要是石姣姣在場,絕對讚他一聲狠人。

好在康逸容就算有世界之識,卻也沒有任何的技能和石姣姣死了還能活的能力,他在這世界上,也就是個尋常人。

所以他也隻能做到這樣,再過了他自己先扛不住。

呂飛好一些了,頭皮還一抽一抽的,拉著石姣姣手起來的時候,就晃了晃頭輕鬆的笑笑,“沒事,大概就是神經疼,我以前學習的太晚,也有神經痛的時候,有段時間脖子都是歪的……”

石姣姣見他真的沒事了,這才又和他手拉手在路上慢吞吞的走。

路口上要分手的時候,呂飛突然說,“你要不去我家待會兒再走吧,”呂飛臉色有些紅,沒意識到他說這話有多曖昧,“我媽媽今天夜班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