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在這裏。
簡翼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和石姣姣的出現聯係到一塊。
他現在隻知道,自我無法完全數疏解,他需要人……
腦子裏攪和成了一鍋煮,抓住石姣姣微涼的小手,他轟的一聲,理智崩塌。
真的太難受了,這沒盡頭一樣的折磨,他熬不住了——
“對不起……”簡翼幾乎是用氣聲說出這句話,然後拉著石姣姣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手臂用力到幾乎痙攣,緊緊抱住她,石姣姣感覺自己剛吃的東西都要被勒出來了。
“小舅舅……快點放開!”要吐了!
簡翼放不開了,他嗓子裏發出一聲嗚咽一樣的崩潰聲音,湊著石姣姣的耳邊說,“乖……我……我對你好……”
這句話出口,接著一切都亂了,瘋了。
好像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隻有沉淪在無盡的感官泥沼,一點點的下陷,找不到出路……
石姣姣以為他要勒死自己才掙紮,後來發現他是意亂情迷,也就很順利成章的縱著他了。
桌上帶回來的米粥徹底涼透,可憐兮兮的從茶幾被撞到地上,地板和沙發腿兒一起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直至太陽升到頭頂,又漸漸偏西。
石姣姣懶洋洋的連一根手指抖不想動,簡翼已經徹底清醒,把自己關在衛生間已經快要一個小時。
拽過地上給簡翼新買標簽還沒剪的衣服,石姣姣把自己裹起來,頭上汗津津的,小臉粉撲撲的,累的連睫毛都溺了水,一縷縷的貼在眼睛下,宛如狠狠哭過。
而實際上,石姣姣是懶著,真正睫毛溺水,無聲眼眶通紅就要哭了的人,是衛生間裏麵的簡翼。
昨天晚上事情,他完完全全的不記得,但是今早,從石姣姣進門以來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記得石姣姣被他抱住的抗拒,還記得她進門時候臉上的驚訝,還記得他是怎麼瘋狂。
手指還不聽話的在戰栗,簡翼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措。
他要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他抱的人是他的外甥女,他姐姐簡靜,前幾天還說要他好好的照顧石姣姣,他姐夫還在醫院,可是一轉眼,他就把人裏裏外外給照顧的十分透徹……
他腦子裏亂的很,想要捋順昨晚的事情,但是想著想著,思想就會徹底偏移,他還從沒有嚐試過,徹底掌控另一個人,讓那個人在他的手裏,在他的節奏裏迷失戰栗的滋味……
而且在內心的最深處,那幽暗的角落裏麵,還有一點點簡翼絕對不願意承認的惡意,石姣姣給他惹了那麼多的麻煩,簡靜那麼對他,把他嘔心瀝血當成免費打工的,處處防著他,還總說什麼羊肉貼不到狗肉身上。
他有自己根本難以麵對的報複筷感。
可是他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關,石姣姣先前如何的胡鬧,但是她真的才剛剛成年,纖細柔弱的幾乎一折就斷,他比她整整大了十歲,他第二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不至於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了。
但是他還是下手了,而且絲毫沒有留餘地的,徹徹底底把石姣姣據為己有,還在腦子清醒的狀態下說了什麼?
在石姣姣要爬走的時候,他把人拽回來,說……會負責,會對她好。
簡翼伸手揪住了自己的頭發,彎腰把頭埋在膝蓋上。
告訴簡靜,簡靜肯定要發瘋的,簡翼還要做人。
可要堂堂正正的和自己的外甥女在一塊兒,哪怕沒有絲毫的血緣,法律上也沒什麼牽絆,可是這件事外人不知道,他是個商人,在外行走,他要真的要石姣姣,必定會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