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嚴重,身體每況愈下,而他卻平安無事。
甚至有一次皇帝從他身邊走過,腳步微頓看了他一眼,都沒有處置他。
趙平慈這段時間各種打聽,加上有一次小丫鬟說漏嘴,他是猜想到嬌妃用了什麼東西跟皇帝作為交換,交換他這條命。
可到底是什麼?嬌妃又為什麼連一點信息都不肯再給他?
趙平慈被這些事情纏住心神,腦子裏麵想的都是石姣姣。
總是想一個人時間久了,是會形成可怕的習慣的,這種習慣會讓你的理智你的感官不聽使喚,直到你被另一個人慢慢占據充斥。
石姣姣著急的時候是真的著急,但是沉住氣的時候也是真的沉得住氣。
整整一個多月,盛夏即將過去,石姣姣這天翻著趙平慈給他她送的紙條,總算是覺得火候到了。
石姣姣靠在貴妃榻上,手指在裝著紙條的盒子裏慢慢攪動。
半晌笑起來,對身邊站著的小丫鬟說,“金枝,去魏太醫那裏,拿前段時間交代他準備的藥。”
小丫鬟知道那藥是幹什麼的,急得眼圈都紅了,看著石姣姣欲言又止。
石姣姣側頭看她,這個就是前段時間派去糊弄趙平慈的那個演技派。
嘖了一聲,說,“你可別跟我用這套,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
“可娘娘,那藥終究傷身……”小婢女咬著嘴唇,滿眼都是擔憂。
“好了好了知道你擔心我,”石姣姣拍了拍她的腦袋,“我身體好著呢,且太醫說了,一旦停藥身體就會恢複的。”
小婢女終究是不敢違逆石姣姣的,去取了藥回來,熬好之後端給了石姣姣。
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如果這次還真的不行,那石姣姣剩下的全都是極端辦法,再也沒這麼懷柔的政策了。
把藥喝下去之後,沒用多久,石姣姣就開始腳步虛浮,滿臉冷汗,躺到床上也並沒得到緩解,晚上早早的睡覺,一夜之間,第二天早上起來,小婢女進來看到石姣姣的樣子,直接尖叫出聲。
石姣姣頭還疼的厲害,皺眉瞪她,“我有那麼嚇人嗎……”
然後拿過鏡子,照了一下之後,也短促的叫了一聲,“媽耶”。
鏡中的她臉色白的泛著青,吊死鬼一樣,而且一晚上睡得挺好的,眼下居然還青黑一片,活像是生生熬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哪還有一丁點先前的嬌美可言?
這藥是石姣姣讓太醫專門給她配的,她是要真的表現出病來,而不是裝病。
看來這藥效的效果是真的好,就是模樣實在太嚇人了,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就算趙平慈是個閹人,也總還是有審美的。
石姣姣決定要是因為她這個模樣,導致她最終失敗了,她一定要讓配藥的太醫也喝上幾副。
這個模樣是真的看著像是病得要死了,石姣姣照鏡子照的直咂舌,好歹這次真的沒人敢說她裝病了。
又叫婢女找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穿上,看上去真的是淒淒慘慘戚戚。
今晚上是崔梅的生辰,行宮中皇帝特意為崔梅設生日宴,搭唱戲台,據說還請了好幾個皇城中的戲班子來助興,一切起因都隻因為崔梅提了一句,她向往尋常百姓家的生活,皇帝就讓她體會這“民間樂趣”。
石姣姣這個“罪人”也是要去的,當然了,她去或者不去,不是崔梅在她這裏有臉,也不是皇帝做主,而是石姣姣要“收魚竿”了。
她這魚釣的頗有薑子牙風範,願者上鉤,趙平慈今天不出所料的話,會想方設法接近她。
然後就是驗收甜美成果的時候了。
石姣姣弱柳扶風的被婢女攙扶著,不早不晚的到了宴會,坐在最角落,除了趙平慈她不打算吸引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