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會任由師兄那麼對她……
師尊那天晚上靠在樹上,縱容師兄對她,對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前者和平時判若兩人。
嚴子渠十七歲,再過幾天就是十八歲的生辰,在修真界這個年紀不過黃口小兒,但在凡間這個年紀卻已經娶妻生子獨立門戶了。
他隻是苟且偷生的時候,從來也不敢想象自己會擁有像如今這樣的人生,自然也就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現在嚴子渠十分後悔那天晚上跟出去,十分後悔他見到了兩個人親密的那一幕,因為師尊當時微微閉著眼睛側頭縱容的模樣,在他的腦中不停的重演,嚴子渠知道自己這是入了心魔。
其實他見過比那還要露骨的很多,他甚至在街邊上乞討的時候,見到過娼妓與嫖客當街行事。
但那在嚴子渠的眼中什麼都算不上,隻讓人惡心而已。
可是那晚見到師尊和師兄親昵之後,他卻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甚至還做了夢……
“子渠?”石姣姣招呼著小徒弟,“還站著幹什麼趕緊過來呀,這桃花酥的味道特別好。”
嚴子渠正想到那個混亂而瘋狂的夢,和清早起身令他震驚的濕膩,聽到石姣姣叫他,抓著佩劍的手不著痕跡的顫了一下,眼珠在眼眶裏翻轉了好幾圈,卻不敢朝那邊看。
都說大能修者能夠看透人心,甚至能夠憑借一個眼神搜索人的記憶,嚴子渠根本不敢看石姣姣的眼睛,他怕石姣姣從他的眼中看到他放肆的夢境,看到他不堪的……臆想。
“子渠?”石姣姣見小徒弟還見著不動,起身朝著他走過去,嚴子渠低頭見到石姣姣走過來,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石姣姣伸過來的時候也被他用佩劍給擋掉了。
呦吼。
這小東西又是怎麼了?前段時間明明已經把人哄好了,纏自己纏的也挺厲害的。
這世界兩個人之間,因為石姣姣穿越,這個人實在是炮灰的原因,並沒有什麼仇恨,原本石姣姣都以為她搞定這個小東西了,可這小東西不知道突然間怎麼了,不纏著她甚至還躲著她……
嚴子渠打掉石姣姣的手之後,臉猛地紅起來,頭埋的更低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不……不吃!我我……我身上都是臭汗,師尊我先去洗漱!”
說完之後手中的佩劍靈活轉了個圈扔到空中,足尖一點便躍了上去,迅速消失在石姣姣的視線中。
石姣姣揉了揉被劍柄撞疼的手背,心中嘖了一聲,看來還得找時間好好和小東西溝通一下,主要是他實在有點小,不在石姣姣的下手範圍內,況且她最近被小冤家分散的人格搞得七葷八素的,顧不上攻略……
“你師弟剛才那一招禦劍,我見著邵元都沒那麼靈活。”石姣姣說著走回桌邊,歎了口氣。“不過最近他在鬧什麼毛病呢?你知道嗎?”
段承宣吃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知道的。
那天晚上,他雖然並沒有察覺到嚴子渠跟著他和師尊,但是等他回到屋子,休息一下的時候,聽到了嚴子渠從外頭回來的聲音。
那天之後嚴子渠又兩次三番欲言又止,段承宣猜想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
不過段承宣知道嚴子渠並不會對任何人說,這小師弟他接觸了一段時間,早已經發現他並不像看著的那樣單純,人的本性總是遮蓋不住的。
可不單純卻沒什麼關係,因為嚴子渠本性純善,知恩圖報,是有著那些嘴裏念著“苟富貴勿相忘”卻隻會捧高踩低的世人無法比的品性。
他都已經入了仙門,卻還想方設法幫助山下的那幫孤兒,段承宣根本不擔心他會有什麼有損自己和師尊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