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2)

風情萬種地趨近於他,嚴絲台縫地貼上他的胸膛,說那你就幫人家說說情嘛,給人家走走後門嘛。左琛都想好了,如果陳莓肯“配台”,那他絕不會吝嗇,拋開錢不說,說不定還真會他她爭取個揚名的契機。

“那麼,我先走了。”陳莓放下咖啡,杯子和桌子碰撞出叮地一聲,而後她倉皇離去,步伐矯捷得令左琛措手不及。陳莓的倉皇自然不是發自肺腑,她如左琛所願,是個聰明人,所以,如果說她跟代言人無緣的話,那麼左邑邀她來此的原因就更顯而易見了。陳莓優雅地一路小跑,同時也側耳聆聽著身後的動靜,可惜,既無呼喚,也無腳步聲。至此,陳莓終於了然於心:她雖喜獲了左邑的首肯,卻也已徹頭徹尾失去了左琛的眷戀。

蛾左琛吹著口哨敲響了左邑辦公室的門,不等左邑有所回應,他就推門而入:“嗨,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可惜,他的話也就隻能說到這兒了,而後麵的那句“您所賞識的陳莓陳大小姐已謝絕了我們的好意,去另謀高就了”隻能吞回了腹中,因為,這會兒,那陳大小姐正坐在左邑的對麵,二人相談葚歡。

左邑的秘書隨後而至:“董事長,我跟總經理說了您正有客人在,可是。”

左邑一揚手,秘書閉了口,而左琛則氣鼓鼓道:“你為什麼提跟我說著客人是誰?嗯?”

秘書含著胸駝著背退下:“您哪裏容我說?”

“你怎麼還在這兒?”左琛對陳莓不悅。

“你怎麼跟陳小姐說話呢?”左邑替陳莓開了口:“陳小姐是我請來的。怎麼,這大樓成了你的了?我請個朋友來坐坐,礙了你的眼了?”左邑隱瞞了陳莓主動來向他“辭別”的事實,反而說是他請了她來。在陳莓登門之前,左邑正翹著二郎腿,在腦海裏編織著兒子和她火花四濺的場麵。朋友?他才不信兒子會與如此佳人僅僅是朋友。就算是,那依照那陳小姐對他左家的淡然,以及他跟兒子提及陳小姐的大名時,兒子那一臉的尷尬來判斷,八成也是兒子向佳人示愛未果。左邑打了個響指: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兒子在心碎之餘,才會退而求其次,從了那個姓丁的女人。左邑笑成一隻成功偷了油吃的老鼠:等那狗崽子將陳小姐釣上了鉤,他大概會匍匐在我跟前哀求我原諒他曾經的一時糊塗。

結果,還沒等左邑收回那奸笑,陳莓就來到了他的門口向他“辭行”了:“董事長,謝謝您的賞識,我先走了。”左邑伸著胳膊就跑上前去:“唉,留步留步。”

左邑不費吹灰之力就挽留住了陳莓,且還叫秘書去餐廳訂了位,要與她共享菲力牛排。

“我那不孝子,惹陳小姐不高興了?”左邑試探道。

“不高興的好像是總經理,”陳莓今天提有描眉畫眼,隻塗了一抹口紅,而此時,她將那一抹紅色咬得慘白:“他好像並不願意見到我。”

“你不用叫他總經理,你們不是朋友嗎?你就叫他左琛。不過你們之間,好像也不是朋友那麼簡單吧?”左邑將他的大皮椅拖到沙發跟前,坐在陳莓的對麵。

“我喜歡他。”陳莓的回笞緊緊跟著左邑的提問,笞得毫不猶豫,毫不做作。

“哈哈,這就好辦了。”左邑快活地躥離大皮椅上:“算你有眼光哦。”

“可他有喜歡的人了。”陳莓幾乎肝腩寸斷。

“哼,一個自稱小說家的孤狸精,兩麵派,一肚子彎彎繞,最會妖言惑眾,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丁洛洛。”左邑吹胡子瞪眼。

“丁洛洛?是地?”陳莓峨眉微蹙。

“你認識她?”

“算不上認識,我隻是在報上讀過幾章她的連載,嗯,好像,盡是些低俗的內容。”陳莓雖誇大其詞,倒也不算太冤枉丁洛洛,畢竟,男歡女愛終歸是罕有登上大雅之堂。

而左琛就是在這時,推門而入的。左邑眼見著左琛的亢奮,立馬認定了他已中了那豔情小說家的孤媚之毒,命不久矣,回光返照。反觀那陳莓,潔身自好,安分守己,宛如聖女,她那顆對兒子的赤誠之心,如此不求結果,不求回報。

“你聽好了,莓莓是我才認下的幹女兒,從今以後,她可以自自出人‘左右地產’和左家,我不許你對她無禮。”

左邑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雷。這次,陳莓的受寵若驚可不是裝的:“董事長,我,我不敢當。”左邑則慈父般地拍了拍陳莓那雙互絞在身前的手:“莓莓,你當之無隗。”其實,見多識廣的左邑倒也並非認定陳莓有多麼過人,多麼與他的獨子般配,隻不過這會兒,他實在是太需要一個同盟軍,需要一個同樣視左琛和丁洛洛的結台為眼中釘肉中剌的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