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罷了。左邑吐出一口長氣,以目前的狀況推斷,十有八九是自己這名老父“輕”了,那不如在輸得更慘烈之前,與兒子和準兒媳握手言和,以後能落得個老有所養。
左邑猶豫再三,還是將陳莓約了來,畢竟這幹女兒不是白認,同盟軍不能白參,時至今日,平麵廣告不成功,左家兒媳的寶座也無望了,那他多多少少也得補償補償她。
“莓莓,你是個好姑娘。”左邑采取先揚後抑的戰略。
而陳莓一聽,就知大事不妙:“幹爹,您有話請直說吧。”這會兒的陳莓,可是把“幹爹”兒子叫得蕩氣回腸。
“那個,我那個狗崽子啊,我實在是倔不過他了。我就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啊,是把我吃得死死的。哎,算了,既然他非那個丁洛洛不可,那就由他去吧。哼,反正日子還長,我們就等著看他自作自受吧。”左邑還佯裝咬牙切齒。
陳莓是看在眼裏,怒在心中,哼,本來還以為傍上了個大靠山,可結果這老頭子如此不堪一擊,仗還沒打三兩場,他就丟盔卸甲了。“沒關係的,幹爹。我本來也不奢望能得到總經理的垂青的,我隻是默默地愛著他就好了。”陳莓吸了吸鼻子:“我還是要謝謝您,幹爹,至少,您還在公事上照顧了我。”
“啊,那個啊,那個就甭提了。”左邑硬著頭皮:“哎,我手下那幫人啊,真是要造反了,非說我請你拍廣告不合規矩,還說什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真是的,不就是拍個廣告麼,他們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我翻回頭這麼一琢磨,不就是個廣告麼,誰稀罕啊,不拍就不拍唄。對吧莓莓,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哈哈。”
這下,陳莓算是萬念俱灰了。本來好好的學校交換生的名額沒有了,而且最近費心於左家的事務,學校的課程也是上了個七零八落,成績一落千丈,到頭來,左琛沒她的份,廣告她也不能“稀罕”,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舍了孩子,狼也沒套來嗎?
麵對陳莓的失魂落魄,左邑於心不忍,不由得走上前去:“莓莓啊,別難過,我今天叫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你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左邑在陳莓身邊坐下,慈祥地拍了拍她手。
陳莓頓覺船到前頭自然直,一下子便嬌柔地倒在了左邑的肩頭,捏著嗓子叫了一聲:“幹爹。”早就聽聞,左琛的風流要歸咎於左邑這個上梁的不正,還真是不嫁。這老頭子似乎對自己早有意思,說不定他巴不得自己和左琛成不了,他好出馬。“我還有什麼路呀?”陳莓在說話間,已拿定主意,不如就順從了這個老頭子,這麼一來,也許前途會比跟著左琛更加光輝。
左邑嚇了一跳,冰清玉潔的莓莓怎麼好像叫狐狸精附身了似的?恐怖,太恐怖了,就算他這頭老牛沒少吃嫩草,可終歸也吃不到兒子的社交圈啊,否則,他會有***的錯覺啊。“哈哈,莓莓,我知道,我那狗崽子的魅力是遺傳的,可那你也不能愛上我啊。”左邑幹笑道。
“董事長,”陳莓正式放棄了“幹爹”的稱呼:“實不相瞞,我真的愛上您了。您成熟,風趣,風度翩翩,對我又好。”陳莓一邊說,一邊在左邑的身邊磨蹭。
不料,左邑騰地站直身,徑直走向電話:“我這裏有個瘋子,叫兩個保安上來,馬上把她帶走。”
失去重心倒在沙發上的陳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董事長,您,您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瘋子。”左邑用力撣著那讓陳莓摸過了的肩膀:“這說法已經相當禮貌了,你不要不知足。”
“可是,可是。”陳莓踉蹌地衝向左邑:“是您說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