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愛卿,你這戲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
耳旁的風聲太大,錦葵沒聽清,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嗯?”
祁子螭:“陸大人被錦大人捉住後是朕放出來的。今日朕若是因為追查陸大人而遇害,那麼本來就想殺掉陸大人的錦愛卿自然是可以第一個撇清嫌疑。”
“再者,錦愛卿往日裏對朕的旨意向來都是抗旨不接,為何今日偏偏要深夜入宮?難道不就是知道朕心中憐惜老臣必然忍不住要出來祭奠,所以將計就計想要將朕就地格殺。卻又擔心計劃出現偏差,所以才親自前來的,不是麼?”
祁子螭瞳孔中的黑色濃鬱得有些滲人:“已經足夠了吧?這出自導自演的追殺戲碼,錦愛卿還想讓朕陪你演到何時?”
錦葵被祁子螭的長篇大論震驚得一瞬間呆若木雞,隨後內心瘋狂嘶吼:祁大佬,我不是正主,我是假的,假的啊!
你到底是長了多複雜的腦回路,才能把這些明明全是巧合的東西說成這麼一個驚天大陰謀?
可是還不等她出聲反駁,一股涼風就直刺向錦葵後背。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卻沒有完全躲開,利刃入|體的疼痛感瞬間就席卷了大腦。
祁子螭的聲音裏夾帶著入骨地恨意,冰冷得讓人覺得可怕:“朕今日就是死,也定要拉著你墊背。”
見錦葵避開了要害,祁子螭一擊不中,隻得將刺入錦葵體|內的匕首又向裏紮了幾分,然後掙脫錦葵的手後逃了出去。
“我***(屏蔽詞),”看著祁子螭逃離的背影,錦葵忍不住破口大罵,但是全被係統大哥強行消音於無形。
後背處的傷口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是傷口極深,又靠近肩胛骨,讓錦葵的上半身根本提不出力氣。
她從小到大受過最重的傷就是被狗咬破了手而已,這種因為利刃入體而帶來的大量出血和眩暈感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傷口很疼。
真的很疼很疼。
沉默了一會兒,錦葵敲了敲係統:“這個劇情裏,祁子螭有主角不死定律麼?”
係統:【很遺憾,因為這是AU劇情,所以雖然他是男主,但是無法享受不死定律的特權。】
錦葵內心很掙紮。
她很想放著祁子螭不管,自己去逃命。
因為憑借原主的殼子和武功底子,她有信心可以逃過這些刺客的追殺。但是在多年社會主義教育的熏陶下,她根本沒法做到見死不救。
憑祁子螭一個人根本逃不掉。
這一點祁子螭心裏也很清楚,所以才會在跑前想要拉著錦葵陪葬。
歎了一口氣,錦葵認命似地問道:“這個AU劇情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殺掉那個前朝老臣陸晉滕才引發的?”
係統:【沒錯】
她七舅老爺的!
祁子螭,算姐姐我上輩子欠你的!
咬咬牙,錦葵向著祁子螭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原主的殼子不愧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依然行動敏捷。可到底還是因為後背的傷受了些影響,就在錦葵追上祁子螭的時候,四麵圍來的刺客也已經追了上來。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響,祁子螭回頭一看,卻發現緊緊跟在他身後的人居然是被自己捅了一刀的錦葵。
“錦葵,怎麼是你?”
他萬萬沒想到錦葵居然會再次出現在這裏,隻覺得心中猶如翻滾過滔天的巨浪,一陣麻痹感從頭到腳的席來,讓他忍不住頓了頓腳步。
她現在不是應該開心地在幕後等著看他死麼?
不是應該回到宮裏布置日後登基之時的各項準備了麼?
為什麼偏偏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