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得連忙跪地磕頭。

祁子螭示意下屬把人扶起來,道:“這物件看起來操作很難,讓朕來試一試吧。”

看祁子螭真的起身往下走,宰相慌了,勸阻道:“陛下,這萬萬不可啊,您怎麼能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

回頭望了宰相一眼,祁子螭語氣裏帶著淡淡的斥責意味:“民以食為天,如此重要之事,何來的有失體統?”

將衣袖和褲腿挽起來,祁子螭親自下到了農田裏與百姓們一起嚐試耕種。

他將曲轅犁放在手裏鼓弄了鼓弄,然後又向身旁的老農詢問了幾句。

嚐試著推動了幾下後又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身旁人的動作,祁子螭居然就那麼毫不晦澀地開始在田地裏耕作了起來。

簡直比那些種過很多年地的漢子用起來還要順手。

那個剛才在地上摔倒了的漢子看著眼前這一幕羞愧地道:“陛下他可真厲害,那曲轅犁我試了那麼久都用不順手,陛下居然沒幾下就學會了。”

原本站在旁邊充當擺件的花采采一聽到有人誇陛下,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來了興致。

她在地上將腳尖腳跟來回左右磨蹭,裝作不經意般地緩緩靠過去,然後一臉讚同地道:“是的,是的,陛下他一直都很厲害。”

見國師過來搭話,另一個人道:“早聽說陛下聰慧,學什麼都極快,今日一見真是心服口服。”

聽見有人誇祁子螭,花采采簡直比聽見誇她自己還高興。

她上下幅度極大地猛點頭,激動地道:“你說的沒錯,陛下學東西真的特別快。以前我們一起在太傅那裏學兵法,陛下還經常能舉一反三呢。”

百姓A問道:“哎呀,國師你還跟陛下一起學過兵法?”

將拳頭握緊後放在胸口,花采采一臉羞答答的扭捏道:“是呀,太傅也經常誇陛下呢。”

見大家都回應她,並且認同祁子螭聰慧。花采采開心地把兩手高舉過頭頂,手舞足蹈地道:“然後,當時我也跟著誇陛下,說陛下您真是聰明啊,你們知道陛下他說了什麼麼?”

眾人一頭黑線:“這……還真不知道。”

把手拿下來握拳激動地左右揮舞,花采采學著祁子螭的語氣,滿麵嚴肅地道:“陛下說,莫要拿他取笑,他隻不過是比旁人認真了一些罷了。”

一回想起祁子螭,花采采整個人就變得異常興奮,起開的話頭簡直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一個小姑娘忍不住插嘴,問道:“國師,您是不是喜歡陛下啊?”

像被雷劈了似的猛地停住,花采采驚叫道:“哎,哎?我沒有,你別瞎說!”

小姑娘本來是有一點疑惑,此時見到人這樣的表情立刻就完全確信了。

她指著花采采笑道:“還說沒有呢,國師您瞅瞅您自己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啊?真的嘛?”把手捂住臉,花采采羞得簡直沒眼見人。

她追在小姑娘身後一邊揮手做出拍打狀,一邊喊道:“你個小丫頭瞎說什麼,再說,再說我就真跟你生氣了!”

小丫頭一邊跑一邊回頭笑:“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威脅手段,國師您要笑死我麼?”

花采采眼見著追不上,氣得直跺腳:“哎呀,總之你別瞎說!”

祁子螭雖然在種地,但是他一直注意著周圍的環境,自然也注意到了跟村民們聊得極為開心的花采采。

那人笑得極為燦爛,讓人隻是遠遠望著都會覺得不自禁地被她的快樂感染。

與那個失蹤了女人一樣,總是能夠不自覺間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而就在祁子螭的目光被花采采吸引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家養的狗突然跑到了田裏來。看見祁子螭的動作以為是什麼獵物,抬起前爪就要往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