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略計劃,那麼這場仗他們必敗無疑。
死裏逃生的士兵痛哭著跪地,向祁子螭報告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士兵:“陛下,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有十多名刺客突然潛入營帳內將我們製服後打暈捆了起來。”
“等到草民清醒過來之後, 就看見王將軍將部署圖親手交給了那名刺客。”
“什麼,竟有此等事!”
周圍圍繞著的一眾大臣和將士們瞬間爆發了起來。
“微臣一早便說過西楚兵心中有反意,要不然為何一直不肯改名為羽軍, 非要叫那西楚軍?”
“趙大人說得對,依微臣看,此部署圖失竊一事,說不準就是他們西楚軍與翎國國君暗地裏聯手,想要讓我羽國滅國的陰毒計謀!”
“顧子清, 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好說?”
被人指著鼻子臭罵的西楚軍將領們, 一個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當即, 便有一脾氣火爆的將士衝上前去,將那小兵單手托著高舉起來,仰頭嘶吼道:“你莫要瞎說,王將軍一心一意為羽國效命, 怎麼可能會求饒叛國!”
“你這小子見王將軍人不在了,便在這空口白牙辱人清白,究竟居心何在?”
見那人嚇得渾身哆嗦,連話都說不出口,西楚將士憤怒地將那士兵從半空中扔下來,然後轉身向著營帳內的羽軍將士們高聲嗬道:“每場戰役,最危險的衝鋒永遠是我們西楚的將士在打頭陣,你們這些羽軍一個個龜縮在後的時候可沒見你們這麼有能耐!”
“現在一個個倒是能說會道的厲害啊,有這本事,怎麼不見你們在戰場上使出來?”
出身西南的西楚軍與皇族旗下的羽軍雖為同一軍隊,可二者之間摩攃不斷。
今日一事,徹底將那矛盾給激發了出來。
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祁子螭麵無表情地抬頭向顧子清的方向望過去,問道:“顧子清,你派人去現場看過後可曾得到什麼線索?”
這麼明顯的離間計,他祁子螭若是看不出來那便不配在這裏率軍打仗了。
“末將到的時候,就看到王將軍四肢上的血肉全都被人割去,卻還被人用藥吊著最後一口氣死不了。”
“他絕對沒有叛國,是趙英的人用巫術控製他,這才會將部署圖交了出去。”
顧子清雙目赤紅,聲音低啞。
是他用刀親手割破了王將軍的喉嚨,將生不如死的兄弟送入了黃泉。
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祁家人。
如果羽國先帝當年沒有攻打西南,老爺根本就不會死,小姐也不會為了保護西南的百姓而被迫招降為異姓王。
如果不是祁子螭年幼無依,朝中無權。小姐又何必孤身一人入龍潭虎穴,去做那注定不得善終,還要遭人人唾罵的攝政王?
如果沒有祁家人,他們所有人都不會陷入這個吞人嗜命的奪權泥潭裏,現在應該在西南過著神仙般快樂的日子。
所以,祁家人才是這一切悲劇的起源。
他無時無刻不想把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可是他不能。
因為小姐不僅不許他殺了祁子螭,還要他陪在祁子螭身側助他開疆拓土。
這麼多年,就算再不甘,再痛苦他都沒有過任何怨言。
可是小姐,您到底去了哪兒?
這麼長的時間,您怎麼突然就音信全無了?
看著眼前情緒瀕臨崩潰的顧子清,祁子螭壓低了嗓子,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顧子清,朕知因為王將軍的慘死,你現在心中憤恨。但是,將部署圖追回來才是眼下最為要緊之事。”
“朕再問你一遍,可有線索?”
顧子清恨恨地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