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這人長得是真的極有男人味,偏偏性子又很溫柔,說話的聲音嗓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就算是坐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也是萬千少女心中最標準的萬人迷形象。

花采采癟著嘴不敢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劉瑛水一邊拉著花采采往自己剛才坐著的方向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嘖,管得還挺寬。那我倒要問你,你今天在太極殿上發什麼瘋?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你現在要怎麼收場?”

顧子清立刻不說話了。

花采采:“……”原來碰到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有這招以進為退麼?

來到顧子清正對角的地方,劉瑛水盤膝坐了下來,將地麵擦了擦,示意花采采也坐。

劉瑛水:“今日在太極殿上,真是謝謝您了。”

花采采:“不客氣,本就是我該做的,而且我也沒能救下你們。”

劉瑛水:“不,如果不是您衝出來,顧子清今兒肯定沒命了。他自己心裏其實清楚得很,要不然,若是平日裏奴才像剛才那樣說他,他一早就跟奴才炸了。”

“那小子表麵看起來謙謙君子似的脾氣好得很,實際上肚子裏裝著的全是火|藥,一點就爆。”

花采采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倆感情可真好。”

她覺得顧子清跟劉瑛水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在楚王府裏,就算他倆每次有爭執的時候紅眼打起來,但隻要一起喝上一頓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劉瑛水:“嗯,奴才跟他都沒有親人,被主子救了之後就一直跟在主子身邊,所以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

聽劉瑛水提起主子,花采采忍不住問出心頭一直藏著的疑惑:“顧子清是不是喜歡錦葵?”

她一邊偷偷瞄顧子清,一邊把聲音努力壓得極低,小心翼翼地樣子逗得劉瑛水一時之間忍俊不禁。

劉瑛水回道:“喜歡。”

花采采又問:“那錦葵喜歡他麼?”

沉吟了片刻,劉瑛水答道:“這,奴才還真不知道。主子她的心思藏得太深了。

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劉瑛水笑眯眯地說道:“對了小主子,您快過來看。”

說完用手,指向他瓶瓶罐罐裏麵裝著黑色長蟲和細長成蟲。

“啊!”花采采嚇得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卻被劉瑛水伸手給捂回去了。

粗粗喘了好幾口,她心有餘悸地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天啊,這東西也太嚇人了吧,水哥你這麼大個人了還玩蟲子?

見花采采反應激烈,劉瑛水也有些驚愕,道:“這就是平安州裏出現的蠱蟲呀,您是第一次見?”

花采采忙不迭地點頭:“嗯。”

劉瑛水:“這是奴才去外麵捉回來的,正在這研究呢。”

花采采:“研究出什麼來了?”

劉瑛水一臉嚴肅地說道:“首先,這種蟲子隻能活在血肉裏,一旦離開活體,一柱香的功夫內就會死亡。”

“而在吃活物的肉成長完全後,它們就會在寄主體內產卵。”

“據奴才觀察,這種蟲子一般會在血液流速最慢的地方產卵,否則卵會被血液衝走。而如果幼蟲破卵而出的時候沒有辦法吸附在鮮肉上,它們就會隨著血液的循環被不停地衝刷漂動,從而活活被餓死。”

“成蟲產卵之後就會死亡,而幼蟲長成成蟲所需要的時間極短,隻要食物充足,幾個呼吸間就會成熟。”

被劉瑛水如此詳細地解釋驚得合不攏嘴,花采采問道:“劉瑛水,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這說得也太具體了吧,難道這蠱蟲真是劉瑛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