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這次真的有點害怕了。
而此時,周太妃也急得團團轉。本來以為小皇帝不過是為了給靜淑公主一個麵子,給皇室其他宗親一點臉麵,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來真的了。
她也派人悄悄送了吃食過去,若是以往,自是很順利地送了進去,可今日,卻直接被退了回來。
周太妃讓送餐食過去的宮女還帶了不少銀錢,卻一點都沒有打動他們。
宮女回來時,手提著那籃子吃食,第一次吃了閉門羹,心裏不舒坦,語氣略微帶著抱怨:“太妃娘娘,簡直是狗眼看人低,他們壓根就不管不顧,是故意想要害死公主,一點吃食都送不進去,說是皇上吩咐的。皇上他是不是故意針對公主?”
“別瞎說!皇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若是有,也是別人揣唆的。”
“誰?難道是慈寧宮那位?”
“不是她還有誰?母子連心,母子聯手。”
“算了,你去幫我準備點寬鬆不起眼的衣裳,去馬房那邊買通一輛馬車,在角門等著,等會天色一暗,本宮便去一趟周府,這事,隻能讓大伯來處理了。”周太妃就不信了,大伯能夠不管他們。
至於周宰相,上次在馬場剛幫了南安公主擦了屁股,這次又要擦一次,他頭疼得很,不想跟幕僚們說話,自個跑到後院周夫人處躺平了,看著周夫人忙來忙去,發著呆。
周夫人吩咐了丫鬟婆子將新鮮水果擺上了,又吩咐廚房,做了些好吃的吃食,見周宰相依舊一片癡,坐在了床榻邊沿上,問:“你這是怎麼了?每日這個時辰,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宮中,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躺著發呆?”
“夫人,一直以來,你都說我們這些男子膚淺表麵,我還不信,總覺得是你刁鑽任性,可如今,卻要信你幾分了。你說,我們當初答應堂妹,讓南安公主與我們周家聯姻,到底是對還是錯?”
周夫人一聽,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周宰相的手背,緩緩地道:“當初這聯姻的事,我也沒有阻止過。想當年,南安公主多麼玉雪可愛,聽話懂事,也不知堂妹是如何教導的,竟然能變成如今這樣飛揚跋扈的模樣。”
“我知道你心煩什麼。就是我,也覺得可惜。”周夫人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可這聯姻一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若是普通人家,便也罷了。但南安公主到底是公主,皇家血脈,金枝玉葉,隻有她退親的道理,哪裏有我們嫌棄的理?”
“將錯就錯?隻怕到時候鑄成大錯。”
“那就拘著她便是了。”周夫人冷了下臉,對著周宰相道:“等南安進了周家的門,讓她來我身邊的多學學,我自是會好好教導她。”
“那便辛苦夫人了。”
兩人又說起了旁的,正說得起勁時,卻聽得前頭婆子來報,說是周太妃過府了。
“荒唐!!竟然偷偷出宮了!!!”周宰相趕緊從床上蹦起來,總覺得這對母女是要折騰死他。
小皇帝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周太妃出宮的事,當然,這是衛均支使了其他人透露給了小皇帝。
劉太後能得知不過是因著馬房也有效忠劉太後的人。
周太妃一見到周宰相就開始水漫金山地哭,“大伯,你可要為我們母女兩人做主啊。劉氏她是故意要糟蹋我們母女兩人,她是看不起我們周家啊。”
“南安她有什麼錯,不過就是年歲小,不懂事罷了。”
“年雖小?不懂事?竟然敢謀殺公主了?”周宰相拍著檀木桌子,怒斥。
周太妃縮了縮脖子,辯駁了一句:“不是的,南安不過是......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