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

之後便是你一言我一語攻擊起來。

皇帝坐上頭聽著,苦不堪言,不由得看向衛均。

昨兒皇帝得了消息,便知今早定然會拿不出章程,很多事,說到底都在周宰相等朝臣的掌控下,皇帝跟衛均推心置腹了一番,之後便問該如何推出自個的想法。

衛均便露了口風,說是中立派有人與他有所接洽,若是皇帝需要,自當效力。

皇帝一聽,自是欣喜,當即將自個的想法和盤托出,交付與衛均。

隻是今日,劉太後來得太過於突然與蹊蹺。

衛均見皇帝的眼色,便回了一個。

果然,都察院禦史一人出列,“二位大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說來說去,還是未能觸及根本。下官倒是覺得,耽誤之際,便是對赫奴力戰還是和得出統一的結論。回皇上,下官覺得,趁著赫奴力羽翼尚且未豐滿,自是應當讓兵部籌備糧草,派遣士兵前往,準備主動出擊,先亂其陣腳才是。”

皇上剛張嘴,話音還未曾落,劉太後快速睜開眼睛,大聲道:“很好,說得太好了。”

“周宰相,先帝將皇上和朝堂托付於你,重用你更勝於趙大將軍與衛大人,可沒成想,哀家在這邊坐了這麼久,未曾聽到你有什麼良策。”

“皇帝尚且年幼。哀家一直都深居簡出,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賢德之名。可如今,赫奴力已然成了心腹大患,且還與周宰相、周府有所往來,這件事,想必周宰相便無需多加關注了。趙大將軍自是要管帶兵打仗之事,而衛大人忙於對皇上的照顧,隻留了哀家一人無所事事。哀家深覺得,在這樣危重之時,當不計前嫌,垂簾聽政,此為上策。”

周宰相一聽,立馬上前,“先帝旨意,不可垂簾聽政,難道太後想要違背先帝的旨意?”

“若是先帝得知朝堂紛亂,自是會同意哀家所想。若是先帝怪罪,百年之後,哀家自會向先帝請罪。”劉太後微微俯身,全身緊繃。

皇帝一聽,臉色都變了。

之後整個朝堂亂成了一鍋粥了,原本周宰相一派與中立派為赫奴力一事辯駁,到了最後,變成了周宰相一派和中立派聯手與支持劉太後垂簾聽政一派爭吵,甚至差點在朝堂上擼起袖子幹架了。

若不是衛均趁機喚了神策軍進來,已經有兩個朝臣扔了圭,四肢手臂來回擰打著,若不是穿著朝靴不方便,隻怕要上腳了。

神策軍一隊人進來,雖未曾佩戴刀劍,但神色稟然,鎧甲摩攃出的鏗鏘有力之聲,讓人不約而同都停了下來。

衛均淡淡地走上前一步,環顧了下周宰相變了的臉色和趙大將軍鐵青的臉,至於劉太後的雙手緊緊握著扶手不放,死盯著衛均,似乎要找出衛均臉上的破綻一般。

“把鬧事的人等全都拖下去,關押,聽候皇上處置。”衛均一句話,讓朝堂上下都啞了。

直到被拖到大殿門口的朝臣,這才想起來嘴巴並沒有被封住,大喊著:“衛均,你這個奸臣,奸宦,竟然敢讓神策軍出手關押朝臣,天理難容!皇上!此人狼子野心啊!!!”

衛均隻退了一步,垂眸,好似剛才自個並未說話。

皇帝有一驚,但見衛均竟隻是撣壓群臣,並不發話,且話裏話外都以他馬首是瞻,便放下心來,他看了周宰相和劉太後的臉色,心裏頭那驚更是一點皆無了,全是痛快。

比起衛均,他更厭惡周宰相和劉太後,一個道貌岸然,結黨營私,一個穢亂後宮卻利益熏心。

他無權無勢,唯一可靠之人,也隻有衛均一人了。

父皇所托付於衛均的神策軍,果然才是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