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了,“太後娘娘,皇上已然到了年歲,不久便可親政,照理說,您提出的垂簾聽政,為時已晚。”

“哀家知曉,周宰相自有辦法。”劉太後伸手,掌心朝向周宰相,製止了他的推脫之辭,“上次的選秀,哀家覺得,劉家的大姑娘已然嫁人,但二姑娘卻還未許人。”

“娘娘,二姑娘乃庶出。”當不得國母。

劉太後淡淡一笑,“隻要是哀家點頭,她就當得。但若是哀家說她當不得,哀家的兄長,也不便說什麼。聽聞周家的姑娘姿容出色,在京城中頗有美名。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抵不過皇恩浩蕩。”

“周宰相,這兒孫雖效忠朝堂之上,可隻在朝堂占據一席之地,真能夠永葆周氏一族無虞百年?”

“若是周宰相真這麼想,定然不會讓周家姑娘選秀了。”劉太後捏住了周宰相的心思,“你我之間,也不是不能好好了解一番。”

“......”周宰相袖子底下的手來回搓了搓,沉思中時,劉太後卻還有心思拿著點心吃著,並與劉嬤嬤稱讚。

周宰相最後道:“太後娘娘說得極是。”

小皇帝心滿意足地從別院出來,雙眸閃閃發光,好似看到了自個成為了一代明君,站在京城最高處揮斥方遒。

衛均等小皇帝在馬車裏頭滔滔不絕口渴喝了水後,才緩緩地道:“皇上,奴才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衛大人也有疑慮之事?”小皇帝好奇地問,“請說。”

“皇上上次吩咐奴才派人關心慈寧宮,皇上未曾吩咐撤下,奴才便未曾動手。剛才來了線報,說是,太後娘娘出宮了。”

“出宮?”小皇帝臉綠了,好似自個已經在皇陵的父皇又被戴了綠帽子。

“去哪了?”

衛均斟酌地道:“回皇上的話,去了周宰相的府邸。想必是周太妃不能出宮,這才......”他不再說話,小皇帝勾了勾唇,冷笑。

“衛大人不需要安慰朕。”小皇帝神采飛揚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我的母後去找周宰相,還能是什麼事?不過是密謀著,怎麼把她的親兒子拉下皇位,再扶個傀儡上位罷了。”

“皇上!”衛均擔憂地說:“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個屁!!!”小皇帝罵出了髒話來,他扯著衛均的衣領,激動地來回搖晃著衛均:“她想要殺朕?朕慎言,她就不殺了麼?她還是要殺,她不會給朕留下退路的。”

小皇帝猛地放開了衛均的衣領,衛均假裝無力地癱坐在馬車上。

等了一會,小皇帝緩緩地開口了,陰冷地道:“既然她想要殺了朕,朕就讓她......一步宮門都出不了。”

衛均回了太和殿,快步走進屋內,很快就換了件外套,嫌棄地將外套扔在了地上。

“我給你送東西來了。”靜淑又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兩人的約定。

衛均為了能夠有固定時間見靜淑,也為了不讓靜淑來回白跑,因而才定了時辰,若是衛均真被急事絆住了,也會派了人去說一聲。

“什麼?”衛均打開門,側身讓了靜淑進門。

靜淑手裏換了一個食盒,漆紅漆雕梅花狀。

“咦?你這件衣服,怎麼扔地上了?”靜淑放下食盒,見不遠處那坨衣裳,正要上前彎腰去撿時,衛均快步上前,攔住:“不用了。”

“啊?為什麼?”靜淑被衛均推著往食盒那邊走,還不甘心地回頭想要好好看看那衣裳有什麼不同。

“髒了,你別弄髒了。”

“多髒?我不拿,我看看行吧?”靜淑第一次被衛均拒絕拿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