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跪在地上,並沒有請安,隻揚聲道:“太後,靜淑不願意嫁給衛均這樣一個宦官!!!”
“沒了?”
“沒了。”靜淑冷淡地說。
劉太後一點眼神都不想分給她,隻說:“你下去吧。”
“太後,靜淑請您收回懿旨。”靜淑又補了一句,並不想下去。
“下去!”劉太後也不想靜淑下嫁給衛均,可懿旨已經下了,小皇帝還威脅她,她能怎麼辦?明明靜淑撿了便宜,卻一臉地委屈,真是讓她惡心!
“太後,您這道懿旨一下,難道就不怕父皇夜裏找您麼?前朝今朝,多少公主,哪有下嫁給宦官的?您若是想折辱於我,倒不如直接拿一條白綾勒死我便是了!何必如此!!!”
“還是太後您隻不過就是想看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生母到底是如何得罪您這個宅心仁厚、寬容大度的劉太後?!”靜淑公主譏諷地斜眼瞪她。
劉太後一聽,氣得拍案跳起,指著靜淑大罵:“來人!給哀家將這個目無尊長之人拖下去!!!到祖宗麵前好好懺悔懺悔!!!”
“您就不怕皇族列祖列宗在地底下難安麼?!您到底是有多麼狠毒的心腸?!以為是賜了恩典給我?是想要暗地裏謀殺我麼?!”靜淑便被劉嬤嬤喚來的宮人拖下去,便掙紮著嚷著。
靜淑被拖了下去,劉太後卻在上頭跳腳,瘋狂地喊著:“她就是生來克我的!!!就應該將她弄死!!!弄死!!!”
“太後娘娘息怒,太後娘娘息怒!”慈寧宮所有服侍的宮人全都跪下了。
靜淑被一把扔進了祖宗祠堂中。
南安公主得知劉太後的伺候懿旨後,在宮中哈哈大笑,嘴裏跟發了瘋一般連連嘀咕著:“她活該!她活該!!”之後便是無緣無故賞賜了宮人多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周太妃得知後,訓斥了南安公主,但卻沒有取消這賞賜。
至於博陵公主,則害怕地抱著自己,蜷縮在床尾,直到薛太妃過來瞅她,她哭得慘兮兮地爬著過去,將薛太妃抱得緊緊的,她一直都以為公主是天底下女子中最為尊貴的人,可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原來.......她們可以隨便舍棄,隻要太後需要。
小皇帝得知,臉色難堪地瞥向了正在一旁伺候的衛均,來來回回地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若不是衛均開口詢問,小皇帝都不好意思說了。
“都怪朕,本以為靜淑姐姐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不識好歹。”小皇帝既擔憂靜淑惹怒了衛均,拉攏不了衛均,使他前功盡棄,可又有幾分竊喜,至少靜淑與衛均並不像打探來的那麼融洽,至少靜淑並不想下嫁給衛均。
衛均磨墨的手頓了下,隻道:“是奴才的錯,高攀了公主。”
“胡說!是靜淑不識好歹,你等著,朕一定替你教訓她。”小皇帝說要給衛均出氣,但衛均卻看得明白,這樣隻會讓靜淑更加鬧騰,不知小皇帝是真的想幫他還是故意折騰事出來?
“皇上,靜淑公主到太後娘娘那去鬧了,被太後娘娘給拖去跪宗祠了,沒說放出來的時間。”有小太監打探了消息,特意來給小皇帝回話。
小皇帝蹙眉一會,最後隻道:“母後教訓得是,讓她長長記性。”
衛均卻放下了墨條,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替靜淑求情:“皇上,請您看在奴才的薄麵上,讓奴才去接靜淑公主可好?宗祠中到底陰冷,奴才怕傷了公主的金貴玉體。”
“啊?你......你竟然願意過去?”小皇帝驚喜萬分,真是萬萬想不到,衛均竟然是個癡情種,好得很。
“那你去吧,朕準了,就說是朕的口諭。”衛均感激涕零地謝恩後,趕緊快步往宗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