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發覺得冷了。
“來了來來,讓讓!!”郎中扛著醫藥箱過來,嚇了一跳,趕緊拿了針止住了南安公主的血,之後便拱手道:“少爺,這......”
“如何處置?”
“趕緊找地方,讓她生下孩子,隻是孩子怕是.......”郎中一看便知孩子保不住了。
若是就近找一間屋子生了,說不定大人還能恢複元氣,以後再生一個。
可駙馬一聽,便喚人問:“如何,馬車備好了沒有?”
“好了。”
“行了,趕緊將她抬上去,送回府上,快點!!”駙馬看著奴婢們抬人出院落了,便要轉身回去看表妹。
郎中伸手一把挽住了駙馬何淩,他剛才並沒有揭穿躺在地上的人是南安公主,此時卻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他了,“駙馬,您是駙馬,您千萬不能連累府上的人。”
駙馬何淩住腳了,對著丫鬟說:“你等會進去跟表妹說,讓她安心生產,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看她。”
他走了幾步,之後卻又轉了回來,大步往後院跑,並沒有進產室,而是在門外喊著:“表妹,你安心,我在外頭等你。”
喊了這麼一句,他便帶著小廝,騎馬回府了。
他都到了南安公主府門口等了一會了,南安公主的馬車才到,自是又一陣兵荒馬亂。
等太醫從宮中出來,替南安公主止血,補血,宮中醫婆和穩婆又替南安公主接生之後,終於在日落時分,南安公主生下了一女嬰。
隻是女嬰早就沒了氣息。
駙馬何淩看都不看,揮手讓人處理了。
太醫進去查看了一番後,出來回話,“駙馬爺,此次南安公主身子受損,隻怕以後再也不能有身孕了。且這次元氣大損,今後身子骨也十分羸弱,大部分時日要纏綿於病榻之中,好好將養。”
“多久會好?”
“這個......”太醫本是想說不會好了,可到底不敢如此直白,便斟酌地道:“將養個幾年,總有進益。”
“行了,你退下吧。”
“駙馬,公主找您。”嬤嬤從後頭走了出來。
駙馬一臉不耐煩,“沒空。”
嬤嬤上前一步,攔住駙馬何淩的去路,“駙馬,公主再如何落魄,都是皇家的女兒,若是您敬酒不吃吃罰酒......”
“走吧。”
“什麼?”靜淑瞪大了眼睛。
她隻是知道駙馬何淩好似在外頭養了個外室,卻沒有想到那個外室竟然是他母族親戚的表妹,還是為了這個表妹苦讀科考。
“也不知南安到底如何了。”靜淑胳膊肘靠在案桌上,瞥了一眼衛均。
衛均聽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你等會,我讓人打聽一下。”
在傍晚進食之前,衛均將下人打探來的消息跟靜淑說了。
南安公主沒有保住孩子,還落下了不治之症,以後即便有這個心氣,也沒這個心力跟他們鬧了。
至於小皇帝,聽說得知南安公主傷了身子,不過是賜下了一些補藥,讓好好將養著。
“同時賜下的,還有一個通房,不過身份倒是不錯,好似是從選秀的冊子裏頭挑出來的,也是四品京官的庶女。”衛均笑了下說,“是周太妃拖著病體去求來的,聽說,跟外頭養著的那個有七八分像。”周太妃這是認命了,即便南安公主和離,也不過是孤身一人過活,說不定還受欺負。如今是駙馬有虧在先,不管是廣博侯還是廣博侯世子,都會賣皇家麵子,好好待南安公主。而周太妃也是為了不讓何淩就這麼和心上人雙宿雙棲,既然那個女人想要名分,她就讓她沒名沒分這麼跟著還有苦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