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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慣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

我覺得很累,矯情?矯情個屁,我有那個閑情逸致就好了。

可能是我平靜到呆滯的表情,更加激怒了她,她仇恨的看著我,頭發都無風自動,小宇宙燃燒起來了。

“你這樣的女人,和那些不顧廉恥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你,你無恥!”  然後,她拿起自己的那杯茶,潑到了我的臉上。

萬幸,我對自己說,是半涼的茶,不是剛送上來的那碗滾燙粘稠的魚片粥,她還一口都沒喝,挺幹淨的,美容,保濕,防輻射。

還有一個

古人怎麼說得?唾麵自幹——看來我的修養還不夠。

我應該在王瀅女士的指責下,謙虛認錯,平息她的雷霆之怒,其實我心裏本能是這麼想的,因為做小人物作了二十多年的習慣性┅

跪下求情

我話音剛落,他的臉色變了一下,身體也明顯的僵硬了。

我有點覺出這個話挺傷人的,尤其是郝銘這種一直當大爺,很優秀很強勢的人,男人嘛遭受失敗比女人更難堪,女人可以退回家庭,男人往往無路可退。他又特別在意在我麵前的優越感,我這樣拆穿他的謊話,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太大的打擊。

事業不順利終究也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的話,王瀅和他在上海相遇還不知道怎麼脈脈情深呢,搞不好現在腳踩這兩條船的人是她不是我,反正也沒有人敢於批判她的道德。

因為有點兒心虛,所以我回頭飛快地瞥了一下他的臉色——太飛快了,啥都沒瞥到,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律師對蛛絲馬跡很敏[gǎn]的。

很快他就渾身柔軟粘膩的攀附上來:“如玉,你都知道了?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的確,我的事務所就要被擠垮了,現在有好幾家競爭對手搶生意,我——我現在眾叛親離了。”

甚至還誇張的把頭埋在我的肩膀裏,用鼻音說:“如玉,我要是在上海沒有辦法立足,傾家蕩產被趕回老家去了的話,你一定會鄙視我,厭棄我的,對不對?”

這廝也有今天,也會搖尾乞憐,外帶撒嬌?

我推推他:“差不多得了,這調調——你不覺得惡心?誰教你的?”

他在我的肩頭輕聲笑了。

我大怒,使勁兒推一把,他掉在地上,就勢盤腿坐下來,仰著臉衝我笑:“王浩,他說他泡妞的絕招,叫做哀兵必勝。”

“他的鬼話你也信,再說你當你現在是在泡妞?!”氣死了。

他笑著看我:“要不然呢,李如玉,要不然你準備讓我怎麼辦呢。”他笑著笑著,黑眼睛就潮濕了,隻好低聲咒罵自己一句低下頭來:“要不然呢,我跪下來求你回家嗎?在你鄙夷的目光下生活嗎?”

他邊笑邊哭得樣子很狼狽,索性倚在床邊不看我:“李如玉,你說,如果我說對不起,如果我說我當初做錯了,我很後悔,我請求你的原諒,你就會原諒我嗎?!”

我無言以對。

他抬頭倔強的看著我:“不,我才不後悔呢,我也不道歉,道歉管什麼用,你該愛誰還是愛誰,該恨誰照樣恨誰。我內心其實很慶幸我曾經那麼做過,我要沒有那麼做,我怎麼會得到你?”

我有必要批判他:“強占的愛情是不道德的,愛情是要兩情相悅,自發自願的!”  他搖頭:“以前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感情才算是愛情,現在我知道,所以不用你來教我。我強占你了嗎?你不是不發自願的愛我的嗎?”

“胡說,沒那回事,我現在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幹什麼要愛一個陷我於不義的家夥。”  “我胡說?那麼你不愛我了嗎?”

“不好說,也許——”

他的眼睛裏麵淚還沒幹呢,就迸發電火花了,用力一拉我,我就跌落下來了,結結實實砸到了他的懷裏,他威脅的看著我:“你敢再說一個字瞧瞧!你可是發過誓的。”

我的嘴無意識的動了一下,他就震怒了,按住我一副要用強的架勢。

我惟有一哭解圍。

他有些慌張,我哭起來多麼驚天動地他是知道的,這個破房間準保不隔音,八成會把警察招過來盤問。

“別哭,別哭,如玉,別哭啊。”

我忽然想起圭說的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流眼淚的話來了,這個鐵證如山就不是個好男人,沒有比他更差勁的了,連個道歉都不講,連個後悔都沒有,理直氣壯的氣壯山河的耍無賴,悲從中來,我今天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了哇——起了個高調,拉開了架勢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