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議下,買了一條墨綠色的長裙送給我,美則美矣,無奈平常場合穿不出去,我嫌太緊穿著不舒服,他嫌太露看著不舒服。如果這次機會不穿的話,也許再也穿不著了,因為我的體重和腰圍,因為閑散生活的緣故,擴張的很快。
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了,和熟人展示完我的裙子,我就無聊了,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裙子!),周圍都是道貌岸然的奸商,或者故作風雅的藝術家,學者李和他們沒有共同話題。
自己到落地窗戶那裏看風景,外灘還是那麼美。
王瀅拎酒杯過來,遞給我,兩個人喝一杯,一起看窗外。
她竟然更瘦了:“你……知道他怎麼樣了?”
他麼,我微笑,我現在微笑已經練得很舒暢柔和了:“他很好。”
她還是沉不住氣:“怎麼會很好?他一個人……”
“他不是一個人,你知道他的,走到哪裏都是最受歡迎的那個。”
我的田螺會定時給我寄照片來,都是美麗如畫的風景裏麵,美麗姑娘的笑臉,各種顏色的皮膚,各種形狀的眼睛,各種各樣的笑容。
‘這裏非常美麗,尤其是秋天,到處都是沉甸甸的果實,你看這些迷人的色彩,不能見到人們完全沒有辦法體會它的美麗,並且這裏的姑娘很樸實親切。’
‘我們一會兒就順著這條河而下,在淺灘為這些模特拍野外的寫真,她們戴上春天野花的樣子就像在叢林州狩獵歸來的戴安娜。’
‘這裏的海島就是撒落在大洋中的明珠,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是酋長的女兒,送給我她的項圈作為聘禮,她長大了願意迎娶我。’
‘當地人稱這座雪山裏有神女,看到她的人會永生永世不願下山,可惜我運氣不好,不過當地的姑娘的熱情,緩解了我的遺憾。’
他終究沒有把我的照片給我看,也從來沒有寄過任何一張有他的鏡頭,但是沒關係,從相片那些美麗的眼睛裏,我可以看到蛛絲馬跡,他肯定還是那個迷人的,脫俗的美男子,凡是女性一個都不放過。
偶爾,他會經過上海逗留一兩天,帶著奇形怪狀的禮物送給我或者元寶,在我們家裏露台上和郝銘喝一杯。
郝銘,對此不是不鬱悶的,經常在開啟郵箱,或者接到接站電話以後,學習戴安娜王妃憂鬱的眼神和哀怨的語調說:“我們的婚姻裏麵有三個人,太擠了。”
還會威懾我:“李如玉,你每次像個花癡一樣笑什麼笑,一點都不端莊,你再這樣子,我也去浪跡天涯了,我是說真的,說真的!”
我自顧自忙我的,一點都不害怕:“要不要我去送行?”。
他不得逞,就挑撥得元寶也對田螺愛理不理的,就像對我一樣——他告訴元寶,家裏就爸爸有錢,媽媽,以及那個‘小白臉叔叔’都很窮很窮。
但是有一次田螺很久很久沒有消息,元寶突然問郝銘:“小白臉叔叔,是不是該回來了?” 他琢磨了半天,看看窗外:“也是哈……”
王瀅盯著我:“李如玉,你肯定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對吧?”
“大概吧。”
“我…要去找他。”
“厄?”我有點兒震驚的看著她,這個是她對我說的?
她不理睬我的驚訝,仿佛自言自語的說:“我也在上海待夠了,該出去走走了。” “希望你過得快樂。”其實我如果厚道的話,我應該祝她心想事成,得償所願的,但是我竟然不願意。
我很喜歡很喜歡這樣的日子,一點兒也不願意她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