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董眠眠完全不懷疑,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
略忖度,她咬了咬微微蒼白下唇,然後心一橫,雙手的力道鬆懈下來,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麵無表情道:“那麻煩你快點。”
生活就像一場xx,如果不能反抗,就隻能坦然地接受。眠眠雖然怎麼都沒辦法坦然,但這個節骨眼兒上,擺在麵前的根本沒有第二條路。*總比小命不保好,假裝自己嗶了狗。
心理快速調整著,她躺在床上,盡量控製麵部表情,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慌張可憐。然而這種流於表麵的強自鎮定,被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擊得粉碎。
他長臂一攬箍住了她柔軟的細腰,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後在董眠眠詫異不已的注視下,高大挺拔的身軀躺在了她之前的位置,然後將她嬌小僵硬的身子撈到胸`前,緊緊抱住。
董眠眠臉色一僵。
男人硬邦邦的麥色胸肌貼在她柔滑的臉頰上,在她手臂上輕輕滑動的指掌,帶著一層堅毅的薄繭。
自己為什麼不是個三百斤的胖子,那樣就能一舉壓死他了……
她莫名其妙地胡思亂想。
“你很害怕。”忽然,清冷悅耳的嗓音毫無溫度地從頭頂上方傳來,她聽見他沉聲道:“給你一些時間習慣。”
“……”董眠眠無語了,心道都這份兒上了,大哥你其實沒必要這麼注重細節,這麼……表現得很為她著想。
而且她很想告訴他,這種詭異的接觸並沒有辦法消除她心裏的反感,隻會讓她覺得,他是個相當,十分,極其衣冠禽獸的蛇精病。
這個表麵上祥和美好,暗地裏暗流湧動的擁抱實在詭異,仿佛他們是一對親密的戀人。她越來越覺得心裏發毛,試探著紅唇開合,擠出一句話來:“……陸先生,我想最後再和你說個事。”
“可以。”他的回答依舊很冷硬,隻是聽上去有些沙啞,有力的大掌卻緩慢而有規律地撫摩她的背脊,有點像安撫某種小動物。
董眠眠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哪裏得罪過你,但是……無冤無仇,我再次真誠地懇請你慎重考慮一下。隨便逮著個女人就睡,其實是很危險的,實不相瞞,我全身上下就沒哪個地方是正常的。我還做死人生意,陰氣重,很容易招鬼……”
話音未落,她一聲驚呼,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完全壓在了下方。陸簡蒼吻住她呼吸越來越亂的紅唇,沉聲道:“我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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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晚上,董眠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原本以為隻是伸頭一刀,卻沒想到,這個夜晚漫長得可怕。男人像一頭永遠不知滿足的野獸,翻來覆去,次次強悍而決絕,占有她的身體。
她眠眠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被拆完再重新組裝了一次。
這種親密的結合應該是充滿愛意的,屬於最親密的戀人,隻是他們是例外,從始至終,他們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流。
整個過程她的腦子都很昏沉,被動地接受他肆虐在她身上的一切。從剛開始的咬緊牙關忍耐,到最後的大腦空白暈厥,她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當白天壓倒黑夜的時候,太陽光榮地出生。
旭日朝暉從天邊的盡頭處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一絲光線從隙開一隅的窗簾外投射入內,不偏不倚,將好照亮床上女孩的臉。
白皙的雙頰潮紅未退,烏黑的發絲淩亂地披散在深色係的枕頭上。她閉著雙眼,鼻頭和眼皮都紅紅的,光溜溜的小身子蜷縮在大床裏側的一角,渾身遍布青紅交錯的吻痕,濃密的睫毛依稀帶著殘留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