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堆她的畫像,掛得尼瑪滿屋子都是,還意淫她和他有婚約,簡直是蛇精病裏的戰鬥機啊臥槽!

陸簡蒼淡淡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沉,低低地重複了一遍:“變態?”

“那不然呢?”董眠眠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明顯不悅,俊美的麵容透出絲絲陰沉,黑眸注視著她,裏頭黯沉一片。

這樣的目光看得她心裏發毛,然而話已經說了一半,半道上認慫不大像她董眠眠的風格。於是乎,在這種十萬伏特的威壓下,眠眠鬼使神差氣血上腦,扯著嗓子吼出了這樣一番話:“搶我東西都不說了,動不動就親我也不說了,你、你居然還偷偷摸摸藏了我那麼多畫像,陸先生您老實說吧,你是不是暗戀我!”

☆、27|6.9

話音落地,一室鴉雀無聲。

飯廳入口處站崗的女傭兵早不知何時就退離了出去,整個偌大的空間顯得更加空曠,死寂一片。

這番話董眠眠吼得中氣十足,頗有幾分穿雲破霧的恢弘氣勢。由於情緒激動,她白皙的麵頰浮上了兩抹異樣的紅雲,烏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秀眉深鎖,整個人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野貓。

她當然不是真的覺得他暗戀她,隻是很古怪,在說出這句話後,眠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得很急促,一聲一聲格外響亮,幾乎能震碎她的耳膜。

陸簡蒼眸色平靜地看著她。

短暫而難耐的片刻沉默後,他淡淡開口,語調平淡冷漠得像在談論一塊蛋糕,“我說過,我們有婚約,無論你信不信,這是事實。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柔順,乖巧,服從,這就足夠了。董眠眠,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質疑我的任何行為或者決定。”

“……”眠眠幾乎被這種倨傲又冷漠的語氣逗笑了,她合上眸子捏了捏眉心,須臾之後,豎起跟白白的小手掌,道:“ok,我和您無法交流,長命鎖我不要了,您留著慢慢玩兒,我走了,債見,永別,賽喲拉拉。”說完低聲罵了句日龍包,然後邁開兩條小細腿,往大門的方向疾步走去。

經過他時,手臂驀地一緊。

去路被阻攔,董眠眠心頭一沉,垂眸望去,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雪白的手腕,五根手指修長有力,力道很重,卻並不會使她感到疼痛。她掙了一下,掙不開,隻能壓著怒火憋出兩個字,語氣很差:“放開。”

他扣住她的手腕站起身,然後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英俊的容顏臉色略沉,不言聲,隻是緊緊抱著她往樓梯的方向走。

眠眠這回是真的怒了,她腰腹的肌肉用力繃緊,想也不想,瞬間朝禁錮她的男人發起攻擊。

原本平靜而淡漠的眸光中掠過一絲微微驚詫,陸簡蒼單手鉗製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她一把壓在樓梯拐角的一麵牆上,高大的身軀整個貼上去,將她的四肢牢牢壓製,目光專注而銳利,淡淡道:“你喜歡打架?”

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他身上的製服也柔韌而冰涼,董眠眠整個身體被禁錮得動彈不得,不禁懊惱地咬牙:“你要幹什麼?”

“帶你去睡覺。”他答道。

……還真特麼直接……

“……我謝謝你啊,不用。”董眠眠翻了個白眼,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他清冷平靜的眸光已經逐漸變得黯沉幽深,她又不是個二傻子,當然能夠瞬間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現在腦子裏在想什麼。

眠眠心裏覺得相當無語,絲毫搞不懂為什麼這個蛇精病要對自己糾纏不休。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非常地漠然冷淡,當然,除了在床上。她不認為他對她情有獨鍾……至於那掛了整整三麵牆壁的畫像,她隻能歸結為他不僅腦子有毛病,還有非常特殊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