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圈,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回想起她這段時間因為他而心情時高時低,一股羞恥感從腳底升起。
“小溪。”看她愣愣的,璟暢喊了她一聲。
陶溪回過神來,扯了個勉強的笑容,說:“我累了,想睡覺。”
“好,晚安。”
“晚安。”
雖然心情有些低落,但跟小時候的玩伴重遇,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陶溪想通之後,在陌生的大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她就被周曉語的電話吵醒了。
“小溪,你上哪兒了?”周曉語在電話那頭尖叫。
她今天早上是被旁邊的男人吻醒的,大腦宕機了三秒鍾,才想起陶溪一夜未歸。
陶溪剛睡醒,聲音軟糯又略帶埋怨,“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總算想起我來了?”
“你……我……你……我……”周曉語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都沒組織好語言。
她跟王子騫一個星期未見,這幾天又因為父母離婚的事情沒理他。本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她以為跟他就這樣斷了。誰知道一下班就被他拽上車,直接回了她家。
然後就是小別勝新婚,兩人折騰個沒完沒了,讓她連閨蜜都忘了。
現在陶溪說她“見色忘義”,難道,昨天被她看到兩人那什麼了?
周曉語羞得直瞪身旁的罪魁禍首,幸好陶溪及時出聲,“我昨天在你家門口看到你倆吻得難舍難分,後麵還直接進屋了。沒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跑,我很懂事,就不打擾你倆了。”
“……那你昨晚睡哪了?”周曉語捂臉,太丟人了。
這下輪到陶溪語塞的,她頓了一會兒才說:“當然是回了我舅舅這裏。”
周曉語鬆了一口氣,“還好,我多怕你被壞人拐跑了。”
“我又不是小孩。”陶溪撇了撇嘴。
突然,電話那邊傳來周曉語發怒的聲音,“王子騫,你發什麼神經,幹嘛扔我手機?”
“確認人安全就行了,別浪費時間,等會還得上班。”
“嗯……我不要……”
隔著電話,陶溪聽得麵紅耳赤的,真是世風日下……她趕緊把手機切斷。
她單身狗一隻,一大早就虐她,還讓不讓人活了?
被吵醒了,陶溪也沒了睡意。她想起自己還有東西放在葉家,怕時間一長被張柔梅扔掉,她掏出手機給葉振家發了條微信:我九點鍾回去拿東西,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就直接打電話給奶奶。
葉振家現在每月還得靠方玉珠的退休金補貼,他最怵的人還是她。
果然,五分鍾後,陶溪就收到他一個“好”字。
她穿好衣服,然後出去外麵的洗手間洗漱。
她走到盥洗台麵前,一抬眼就看到兩隻透明的杯子靠在一起。兩隻牙刷被插在杯子麵前,刷毛麵對麵,隔著微小的距離,好像隻要輕微一碰,兩隻牙刷就吻在一起了。
這是她跟璟暢的牙刷,隻要這麼一想,要是碰在一起了,不就變成間接接吻了嗎?
這個驚悚的設想讓陶溪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都瞎想寫什麼呀。
“發什麼呆呀?”身後傳來璟暢的聲音,陶溪轉身一看,隻見他一身黑色運動裝,頭發上汗珠清晰可見。
“你去跑步了?”陶溪問。
“嗯。”璟暢抬手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打了你最喜歡的劉記粥店的狀元及第粥,你刷完牙就出來吃。”
“你跑過去買的?”陶溪瞪著大眼睛,雖然這裏離劉記隻有十分鍾車程,可跑起來很遠的。
璟暢唇角微牽,“跑這麼點路,小意思。都說了軍人的體力很好的,你以後就能感受到。”
陶溪笑眯眯道:“不用以後,我現在就感受到了。”
等服務生離開之後,周曉語挑眉問陶溪,“怎麼不挑最貴的,反正王子騫報銷,不吃白不吃。”說完,還朝她伸手,“昨天的發/票拿來,我先幫他墊著報銷給你。”
陶溪用她的包包打她的掌心還給她,“跟你開玩笑的,發/票給了我機構的財務做賬了。再說了,我舍得吃你的,也舍不得吃你家王子騫的,要是被他以為你是貪錢的女人,實在有損你的形象。”
周曉語撇了撇嘴,說:“那正好,我巴不得他趕緊從我這裏滾蛋。”
“嘖嘖嘖……”陶溪鄙視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小溪,我跟你說真的。”周曉語收起不正經,說:“我跟王子騫是不可能走到最後的。”
“為什麼呀?”陶溪聽得出她的失落。
周曉語眸底滿是無奈,“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
“怎麼了?你爸媽嫌棄王子騫沒車沒房了?”陶溪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