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黎放棄考試回國,那她的學位證書就作廢,等於白白浪費一年時間。

“你!你怎麼不去死!”

時黎狠狠攥住拳,胸腔壓抑的悲痛呼嘯碰撞,悶得時黎掉不出眼淚。

眼看時黎就要發瘋,楊莉見好就收,大聲呼喊:“媽咪——嗚嗚嗚,時黎突然動手打我,還把我按在門上,我好痛,嗚。”

聽到寶貝女兒哭出聲,時琴沉下臉,快速上前,一把揪開時黎,將楊莉摟到懷裏,麵色陰沉質問:“好歹也是你堂姐,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弄成這樣?你對得起死去的爺爺嗎?我爸是怎麼教導你?這幅沒家教的樣子!”

時黎默默看著,突然笑了一下,她出手極快,時琴根本沒看清她的動作,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甩在楊莉臉上。

啪。

“爺爺?爺爺隻告訴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時黎挺直後背,不去管時琴的驚呼、楊莉的咒罵,她就這麼平靜的注視她們,嘴角還有一絲若有如無的冷意。

家人?她的家人不是都死了嗎?

屋內,四處溜達東翻西翻的王席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淒厲的叫嚷中止這場鬧劇。時琴一聽不對勁,連忙拽著還在淌眼淚的楊莉衝進房子,也不知道她們遭遇了什麼,更加嘶厲的叫喊聲響徹雲霄。

“報警!怎麼會搞成這樣!”

時黎動了動眉毛,房子裏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呻。吟,“不許報警,我、我一腳踩空,沒,沒事。”

從傭人房繞出來的蘇晴晴興奮摟住時黎的脖頸,為她描述之前發生的一切。

“時琴把那色老頭領進來就不管不顧,她自己轉去你爺爺的房間敲敲打打,似乎想從地板裏找到什麼東西。我一直盯著監控器,本打算讓這兩賤胚撞上機關淋一身雞血了事,沒預料到,這色老頭居然摸進你的房間,偷你的絲襪,做那種事!”

隻是描述,時黎就能想象出那種畫麵,惡心想吐,“屋子裏的東西幫我燒掉。”

蘇晴晴聲音壓低幾分,似乎也覺得這種事很讓人作嘔,“吼,我一看還得了,直接跑上二樓拎著那色老頭就是一頓暴揍,那老狗別看著瘦,還挺耐打,前幾天我剛好看了本針灸書,就拿他練手了,打得他在地上滾!”

時黎皺眉,“怎麼沒聽到動靜?”

“嘻嘻,我用毛巾捂住他的嘴裏,將監控視頻調到手機裏,一邊揍一邊放給他看,如果他敢鬧出一點動靜,我就買水軍將他猥。瑣的樣子曝光給全國觀眾看,那老狗一聽,差點磕頭謝罪,我就給了他彌補的機會,躺在陷阱裏尖叫,把時琴她們引過來。”

蘇晴晴說得輕巧,其實省略了一部分過程。

王席並沒有立即屈服,聽到蘇晴晴要曝光他,還笑得咧出一口黃牙,色眯眯盯著她的胸。部咽口水,蘇晴晴直接一耳光把他扇到牆上,他才徹底服帖。

“嗯。”

時黎冷淡應了聲,將頭壓在蘇晴晴的肩膀上,很久都沒說話。

察覺到時黎心情不好,蘇晴晴胸腔中的興奮也沉澱下來,她拍了拍時黎的肩膀,溫柔問:“怎麼了?”

時黎沒有告訴她,楊莉承認了虐。殺王子,她現在很累,可心髒裏卻燃燒著一團火,非要發泄才能釋放,指甲緊緊攥住蘇晴晴後背的衣料,緩了好一會,才能勉強維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