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將自己活成最完美的樣子,可陸商始終不肯放棄自己的偽裝。

這股隔離感,若是時黎與陸商永遠甜甜蜜蜜,他們兩之間可能不會有矛盾,可一旦兩人有了猜忌嫌隙,沒有交流後的情緒醞釀,早晚會毀了兩人。

時黎決定再刺激他一次。

手機叮鈴鈴響,時黎清楚看到陸商動了下嘴角,她低頭一笑,當著陸商的麵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陸鶴川,聲音緩緩,“我到了。”

時黎一邊整理衣領一邊回答,“你過來吧,我拿不動箱子。”

掛電話前,見陸商一直盯著她,她解釋般抖了下睫毛,“鶴川要送我去機場,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陸商一言不發,深沉的眼眸注視著時黎,時黎不去看他,笑,用指頭研磨唇上的口紅,仔細抿唇,讓顏色更服帖,對著穿衣鏡左右拉扯衣角。

“我可以……”

話音未落,門鈴響了,陸商隻能咽下嘴裏的話。

陸鶴川禮貌點頭致意,他沒空手來,帶來一束鮮花及時黎喜歡的現代畫,見到陸商注視自己,默默勾起嘴角,輕鬆抬頭問時黎,“時間還早,坐一會出發?”

時黎緩步走下樓梯,裙擺蕩在地上,隱隱約約可見白皙瘦削的小腿。

陸商臉色不變,差兩步落在時黎身後。

餐桌上擱著華夫餅,金阿姨早上烤製的,現在還冒著熱氣,陸鶴川也不客氣,隨手捏起一塊,對著時黎搖了搖,反客為主問:“要嗎?”

時黎擺手,“塗了口紅,算了吧。”

陸鶴川嚐了一口,轉過身撕了一小塊送到時黎嘴邊,“不如上周五你買給我的好吃。”

時黎不吃,別過臉,陸鶴川也沒尷尬,直接塞進自己嘴裏。

“這是金阿姨烤的,你這麼說,她要傷心了。”

“我收回之前的評價,這華夫餅非常美味。”

時黎笑了幾聲,陸商沉默注視著兩人說話的場景,從陸鶴川進門,他就一直霸占著時黎的視線,親昵的聊天、視線時不時的碰撞,陸商覺得自己就像空氣,更難聽,就是兩人中間礙眼的電燈泡。

陸商覺得自己應該要找點事情做,不至於那麼尷尬,他去摸桌上的水壺,裏麵泡著他常喝的碧螺春,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餿水冷,是昨天的剩茶,想必是金阿姨忘記換了。

可陸商還是咽下嘴裏那口茶,杯子重新擱到桌子上。

時黎垂眸掩飾心中的失望,隨手拉起掛在衣架上的皮包,轉過身對陸商道:“我走了,三天後見。”

日本行大致需要三天時間,時黎已經通知過陸商。

陸商送兩人出門,看著陸鶴川將車門拉開,時黎彎腰坐進去,他一直冷漠看著,直到陸鶴川用手摟住時黎的腰,這一下直接斬斷陸商所有理智。

他突然上前,一把攥住陸鶴川的手腕,將他甩出車門,冷冷注視著。

陸鶴川也回望他,嘴角笑意冷冷,“阿黎,你的丈夫怎麼了?”

時黎透過車窗看,陸商已經握拳,眼見他要爆發,連忙出去抱住他,“陸商,冷靜!”

陸商垂下眼睫看她,右臂圈住時黎的腰,就在時黎還要說什麼時,他突然俯下`身,一手按住時黎的後腦勺,發狠地吻下。

時黎瞪大眼睛,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不同於以前的溫柔纏綿,陸商吻得很用力,他的唇緊緊貼在時黎的唇上,不留一絲縫隙,時黎一時忘記怎麼呼吸,憋得眼眶溼潤。

看著兩人相吻,陸鶴川震愕又騰升無法言語的憤怒,他兩步並一步,直接朝著陸商揮去一拳,陸商早有防備,摟著時黎避開,反手就錘在陸鶴川的腹部。